这一晚，两个人有了第一次。 很快就发生第二次跟第三次。 四孩根本不稀罕素梅，完全是胁迫。 首先女人很丑，皮肤黑，脸上有麻子，身材矮小。 其次她还有狐臭，乡下女人常年不洗澡。 衣服除下，浑身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熏得四孩受不了。 跟进去猪圈似得。 最后一点，她白天把男人当牲口使，晚上当狗使唤。 清理鸡粪，磨饲料，喂饲料，打预防针，再就是捡鸡蛋。 所有的活儿，她让四孩一个人包了。 晚上，男人刚想休息一会儿，她又上来裹缠。 把四孩弄得面黄肌瘦，两腿发软，迎风打颤，出门就扶墙。 “素梅，饶命啊，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这一晚，四孩终于苦苦哀求。 “不行！我再给你加钱，一个月五百！”女人说。 “我怕有命挣没命花啊，再折腾半个月，我就被折磨死了！” 四孩叫苦不迭，也特别后悔，好想立刻逃走。 “乖乖，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想逃走，门都没有！ 好好帮我干活，高兴了封你做驸马！咱俩厮守一辈子！” 素梅相中了他，打算长期占有。 还准备跟四孩成亲。 一个月以后，四孩再也受不了，决定偷偷逃走。 半夜，趁着女人睡着，他拎起行李，翻过饲料房后墙的窗户，跳进野地里。 一溜烟冲出十几里，终于嘘口气。 拜拜吧您那，老子再也不受这份洋罪。 你一个人忙活去吧。 四孩好比逃脱笼子的鸟儿，展翅高飞。 怀里揣着女人给的四百五十块。 完全将素梅对他的恩情抛之脑后。 四孩去的第二站，是一家砖窑厂。 这个地方距离养鸡场足足五六百里。 他心里一直挂念着小莲，不知道女人咋样了。 他爱小莲的美丽。 素兰没法跟小莲比。 如果说小莲是九天玄女下凡，那素兰就是仙女脚上的绣花鞋……踩的那泡狗粪。 还是被风干的那种。 这里半山腰有个砖窑厂，位置很偏僻，上面竖起一座高高的烟囱。 窑厂上有很多人在忙活，打砖坯，推砖坯，烧窑，出砖。 四孩迫切需要养活自己，不能坐吃山空。 于是到窑厂里去报名。 “老板，你们这里需要工人吗？” 老板四十多岁，身子又高又瘦，同样是个秃顶，络腮胡子。 他上下瞅瞅四孩，发现他身体健康，于是点点头。 “当然需要工人，你会干啥？” “我有力气，啥活儿都能干！请问你们一天给多少钱？” “砖坯工一天七块，装窑工八块，出窑工十块。” “好，我出窑！啥时候上班？” “今天就可以！” “好嘞！”四孩立刻脱去外衣，光了膀子。 他推起一辆小车，进去窑洞子。 因为窑火刚刚熄灭不久，里面温度很高，足足五六十度。 出窑的工人挥汗如雨，热火朝天。 四孩也加入劳动，装车出窑。 虽说很劳累，但特别充实。 中午，到了吃饭的时间，那边传来呼喊声。 “开饭喽！开放喽！” 所有工人全部放下工具，冲向厨房。 舀饭的是个女人，样子俊美。 四孩仔细一瞅，惊叫起来：“小莲，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他，小莲也吃一惊，丢下饭勺子就跑。 四孩那还顾得上吃饭？撒丫子就追。 小莲没跑出多远，在一堆红砖旁边被男人追上。 “小莲，我可找到你了！足足找了你一个月啊！” 这时候已经是阳春三月。 两个人也私奔差不多三个月了。 “冤家，你来干啥？快滚！滚啊！”小莲急哭了。 她同样是一个月前来到这家砖窑厂的。 专门给工人们做饭。 “小莲，我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已经改过自新！是个好人了！” 扑通！四孩跪下，再次抱上女人的腰痛哭流涕。 小莲一跺脚：“快滚！这里不适合你！” “为啥？我有力气，能养活自己！” “你懂个屁！这儿是一家黑窑厂，所有工人进得来，出不去！” 小莲都要急哭了。 “啊！啥意思？”四孩觉得女人仍旧想甩掉他。 “四孩，你不知道，这家窑厂的老板是个社会人。 他雇佣员工从来不给钱， 所有员工都是外地来的，跑也跑不掉！ 别人躲都来不及，你竟然自投罗网？” 原来小莲是害怕。 自己一头扎进来，被人禁锢，现在四孩也来了。 真是一对同命鸳鸯。 “你说啥？黑窑厂？禁锢人？难道就没人告他们？”四孩根本不信。 “出都出不去，告个屁！你多半走不掉了！老板是这一方的恶霸，四周好多人都是他的打手！” 小莲急得直跺脚。 来到窑厂的第一天，他就被光头老板欺负。 有苦没地方诉。 好多员工试图逃走，可被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 听其他工友说，他们已经打死好多人。 为了消灭罪证，还把死人放进窑火里烧掉。 灰都找不到。 “小莲，你不会在忽悠我吧？”四孩冷冷一笑。 觉得女人编瞎话的水平不高。 哪知道话声刚落，忽然不好。 那边过来两个壮汉。 “瞎嘀咕什么的？快点吃饭干活！”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将四孩包围。 四孩根本不尿，眼睛一瞪：“小莲是我媳妇，我要带她走！” “走？下辈子吧！你是不是想讨打？”两个壮汉好比凶神恶煞。 四孩脖子一梗：“你打一个试试看！” 咣！ 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壮汉抬手就是一拳。 那人个头魁梧，虎背熊腰，力气很大。 四孩那小身板怎么是他的对手？当场被抽翻在地。 “你们竟然打人？没天理！”四孩捂着腮帮子怒道。 “老子的拳头就是天理，继续揍他！” 两个壮汉一扑而上，抓住四孩叮咣又是一顿胖揍。 眨眼，四孩鼻青脸肿，口鼻出血。 小莲发现不妙，赶紧阻拦：“别打了！你们别打了，他是俺男人啊！” 壮汉这才住手，指着四孩的鼻子怒道：“看在小莲的面子上饶你不死！还不快去干活？敢偷懒，打断你的两腿！” 这时候，四孩终于明白自己进到魔窟。 想逃出去比登天都难。 小莲赶紧搀扶他：“四孩，你没事吧？” 四孩从地上站起，咬牙切齿。 “小莲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一定！” 女人却叹口气：“别想了，因为逃出去的人都被抓回来，填进了火窑里，灰飞烟灭！” “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天理？！”四孩嚎叫道。 “在这里没有天理，能吃就吃点，能喝就喝点，免得死了吃亏。 还有，不要跟他们犟嘴，否则，你会死得很惨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