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薛阳对萧漪行了一礼,“郡主,秦帝不远千里,送来了他亲手雕刻的……木剑。” 薛阳打开匣子,让萧漪看。 雕的还是不错的,木头用的桃木。 相当辟邪。 萧漪抬了抬眼帘,将木剑取了出来,看了几眼,萧漪没忍住,翻了白眼。 那家伙,真就抠搜。 明明要表现对她的倾慕,但送的东西,生怕让她富了。 “收去阁楼。” 萧漪把木剑放回去,等泽儿跟和儿大了,能拿着耍玩。 “还有事?” 见薛阳没走,萧漪看过去。 “郡主。”薛阳看了看萧漪的面色,小心开口,“樊峙改名樊有悔,参军了。” “他的事,不必禀报。”萧漪神情淡淡,她要忙的事很多,没闲心看樊峙后悔。 “是。”薛阳退了下去。 萧漪翻开册子,看各地的产收,一直到天色将黑,她才离开书房。 萧和本来在扯衣服玩,一看到萧漪,瘪嘴就哭,冲她伸手。 萧漪将萧和抱起来,小儿子的模样和她极像,但别的方面…… 她小时候绝对没这么难带。 不抱哭,放下哭,不同他玩也哭。 闹腾的很。 要不是亲生的,萧漪一准送出去。 “喝过奶了?”萧漪问侍女。 “上一次喂是一刻钟前。”侍女回道。 “吃也吃了,怎么不长个?”萧漪瞧着萧和,低语。 “肯定是太会哭了,把精力消耗了。”萧漪戳了戳萧和的小脸,唇上扬起笑。 不哭闹的时候,还是可爱的。 小小的一团,叫人的心止不住的柔软。 “下去吧。” 挥退侍女,萧漪抱萧和到窗边看外面的景致。 “你爹今日送了一把木剑过来,大抵能值两个铜板。” “他是个野心跟胆子一样大的人,那目的,明晃晃的。” 轻捏萧和的手,萧漪继续道:“看在你和泽儿的面上,娘不会打死他。” “但也仅仅是不打死。” 萧漪目光悠远,踩在脸上挑衅,却连个像样的东西都不拿,杨束未免太不将人放眼里了。 或许,是她平日过于温和了。 萧和拉着萧漪的衣襟,要她同自己玩。 萧漪低头,刮了下萧和的鼻子,这会倒是不在意了,在她腹中时,可是一听到有关杨束的事,就动个不停。 …… 手上有钱,杨束找到谢元锦,就是一顿骂。 “你是龟投的胎?这么久了,才攻到聿州府!” “还能不能干了?不能干就把位置腾出来!” 谢元锦抹了把脸上的唾沫,转身就下令拔营。 他为什么慢下来? 还不是这玩意口袋不富裕了! “给老子冲!” 谢元锦高吼,一月内,他要夺下十城!不掏空杨束的口袋,他谢字反着写! 他看杨束下次还敢不敢说他慢! …… “皇上!捷报!谢将军攻下顺州!” 杨束扬眉,刺激过头了啊,谢元锦简直是打了肾上腺素。 才半个月,他就打到顺州了! 真可怕啊! 这特么绝对是一路跑过去的! “告诉那犊子,朕知道他不是龟投的胎了。” 这边还没安排好,那边就多了两座城,再这样下去,肯定应付不来。 方壮转身去传话,但只片刻,他就回来了。 “皇上,可能不用说了,谢元锦让人打了,不休养几天起不来。” 杨束蹙眉,“让人打了?” “谢元锦可是一军统帅,谁如此大胆?” 杨束眸色微冷,军营有军营的规矩,谢元锦就是错了,底下的人也不能上手打。 要都这般,岂不是乱了套。 “靖阳侯。”方壮道。 杨束愣住,“靖阳侯?” “怎么回事?谢元锦把齐迢练死了?” “这倒没有。” 方壮凑近杨束的耳朵,“谢元锦把靖阳侯攒的私房钱偷了。” 杨束眼睛瞪大了,“这么牛!” “谁给他喂的熊心豹子胆?连靖阳侯的钱都敢偷。” “什么!一个铜板都没留?” 杨束本来还想说靖阳侯几句,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啊。 谁知道谢元锦狠到一个子不留。 人靖阳侯还没死呢。 这顿打,该的。 “皇上。” 秦王卫走过来,把一个长匣子递过去,“靖阳侯府的人送来的。” 杨束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个画轴。 拿起画轴旁的纸条,杨束展开。 “大儿,爹越发不中用了,连几百两银子都守不住,这是爹珍藏的画,万幸没被偷。” “大儿,爹伤心啊,再也帮不上你什么了。” 杨束叹气,就谢元锦的道行,还敢去偷靖阳侯的私房钱。 这顿打是白挨了。 “一对一,还是一对二?”杨束问了句。 “一对三。” “要不是没防备,谢将军不至于没抵抗之力。”方壮回道。 杨束摇头,“希望他能长点教训。” 偷了钱,居然还没防备之心,齐迢是齐迢,他爹是他爹,傻白甜的老子,一定不是傻白甜。 两个都傻,早没了。 “送瓶药膏过去。”杨束对方壮道。 …… 顺州,谢元锦拍床板,怒瞪齐迢。 齐迢双手交握,不敢跟谢元锦对视。 “我真不知道,老头子说有人陪练,进步更快,他们揍你这事,我也吓一跳。”齐迢同谢元锦解释。 “你也是,不厚道,居然偷我的爹银子。” 谢元锦斜齐迢,“这事没完!” “殴打领兵作战的将军,你们齐家到头了!” “等我好了,我就告去皇上那!” 谢元锦扶起腰,冲齐迢喷唾沫。 齐迢退了一步,脸上没有惶恐之色,“你告也没用,护卫说,我爹是看准时机打的,你攻城太快,皇上接管不及。” “肯定要缓缓的。” “我爹打你,也是顺皇上的意。” “将军,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我爹在晋城,就没吃过亏。” “睡一觉,忘了就好了。”齐迢安慰谢元锦。 “忘个屁!” “你等着瞧吧!老子绝对打回去!”谢元锦哼哼。 他年轻力壮,还能斗不过一个老头子? 齐迢张了张嘴,最终长长一叹。 “走去哪?” 谢元锦叫住齐迢,“父债子偿可听过?” 齐迢点点头,他走近谢元锦,伸手按了按他的肩。 “嗷!” “你干什么!”谢元锦怒瞪齐迢。 “我爹说,横竖要被报复,先下手为强。”齐迢一脸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