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萧漪从汾水上了船。” 杨束掀起眼帘,瞅牌九,“朕看着很想知道萧漪的消息?” “江山川是真病还是假病?” “假的。”牌九回杨束,“涂了粉。” 杨束抿了口茶,“国库的银子又不多了。” “上次问郑岚要钱,是什么时候?” “有半月了吧?” “加上今天,刚好十天。”牌九掰了掰手指,说道。 “才十天,朕再给她写信……” “那一定骂的非常脏。” “姑娘家家的,这脾气,真得收敛点。” “皇上,郑少东家又不嫁人了,背后有你撑腰,哪还需要怕。” “你今儿是给朕添堵的?”杨束手指点茶盖。 牌九咧嘴笑,给杨束续茶,“皇上,清河郡主这次来会宁,是带着孩子一起的,肯定不敢对你不利。” 杨束往后靠,看着屋顶,那天的记忆虽然十分模糊,几乎没有,但光着醒来,足以让杨束崩溃。 有印象还好点,没印象,就无法不多想。 那娘们是不是拿他玩了很多花样? 比如滴蜡什么的? 杨束捏紧了椅手,眸色幽幽。 “朕是怕萧漪动杀心?” “朕长的这么俊,她把持不住怎么办!” “应该不至于吧……,没听说清河郡主好男色啊。”牌九迟疑开口。 杨束觑他,“那小崽子是她一个人生出来的?” 牌九点头,“皇上,确实是清河郡主生的。” “把门关好。” 杨束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皇上,你要实在憋闷,就找方壮练练拳,这心火泄出来,就舒畅了。” “帝王宫里,是见不着和谐友爱了。”杨束闭上眼,朝牌九摆手,让他走快点。 慢了,他得拉他去练武场。 养了会神,杨束翻出秦国的地图,现在,唯有这东西能让他开心。 业帝让赵经同领军,阻拦谢元锦,不让他破开五剑关。 赵经同手底下虽不是精锐,但也凑了十万兵。 真打的话,五剑关得死不少人。 在杨束看来,这死的不是业国兵,是秦民啊! 辽阔的疆土,需要人建设。 青壮死完了,谁去开荒? 这仗不能正着打。 是时候让业帝醒醒了。 业国,除了那把椅子,其他的,早换主人了。 提起笔,杨束转动手腕,给靖阳侯去信。 “牌九。” 杨束朝外喊,“快马送出去,让密卫亲自交到靖阳侯手里。” “是。” 牌九接过信,快步往外走。 杨束目光凝在地图上,满眼的势在必得。 …… 崔听雨看着环境静谧,风景宜人的田庄,秀眉微挑,杨束这又是在整什么招? 迷惑谁? “喜欢!” 麻团大叫,扑腾着翅膀就飞了出去。 “公主,这不会跑了吧?” 看麻团越飞越远,没有回头的架势,苗莺面上有些急。 “放心吧,麻团现在的嘴刁了,在外面待不了半天就得回来。” 闻言,苗莺焦急之色散了,朝周边看去。 “公主,这庄子景色真好,光瞧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还是驸马爷会疼人,知道公主连日辛苦,需要休息休息。”苗莺笑道。 崔听雨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房屋,凝望了一会,崔听雨轻启唇,“把楼白馍叫来。” “娘娘。”楼白馍观察了下崔听雨的面色,“可是此处不合心意?” “有需要我配合的?”崔听雨看着楼白馍。 “娘娘,等你养好身子,皇上会亲自过来,接你回去。” “接我回去?” 楼白馍点头。 “业国的事就了了?” “皇上说,娘娘的身体最重要,这边大局已定,不会有意外。” “去忙吧。”崔听雨淡声开口。 虽不知道杨束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但他不说,想必是不需要她陪着演。 且就当休养了。 “娘娘。” 崔听雨刚进屋,楼白馍就追了上去。 “皇上来信了。” 楼白馍双手递给崔听雨。 捏着厚厚的信,崔听雨唇角动了动,这估计不止十张。 等楼白馍退下,崔听雨把信拆开。 看完第一页,崔听雨捂眼,这家伙,是越来越肉麻了! 相思成狂都来了。 这是拿她设了多大的局? 以至于要这般哄着。 …… “脏东西!”麻团怒叫。 “怎么了这是?”苗莺跑了出去。 “齐将军拿石头吓唬麻团。”侍卫道。 苗莺看了眼齐迢,冲麻团招手,“都玩多久了,回去了。” 麻团从齐迢头顶飞过,撅起屁股就是一泡屎。 “破鸟!” 齐迢气的直跳。 侍卫摇头,“你说你惹它干嘛,就是皇上,也是能哄着就哄着。” “无法无天了!” “回头我得拔光它的毛!”齐迢一脸愤愤。 麻团飞了回来,又是一泡屎。 侍卫默默离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