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秀赶紧把裂开的案板挪开,嘴里打着哈哈,心里却犯嘀咕。
这姑娘瞧着文文静静,手劲儿真不小。
此后几天,厨房里状况不断。
纪夏青不是炒菜差点把锅底给烧穿,就是淘米时直接堵了水槽。
甚至有一次异想天开,想试试能不能用术法控制火候。
结果差点把抽油烟机的外壳给融掉。
游鸿才在一旁看着,心里乐开花。
这女人在修炼一道上天赋异禀,可在这些生活琐事上,简直笨拙得可爱。
不过,看她手忙脚乱,偶尔脸上显露的懊恼和无措。
倒比她平日里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样,要鲜活有趣得多。
……
这天下午,游鸿才正躺在沙发上葛优瘫,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秦沫沫。
“喂,大忙人,终于舍得接电话啦?”
秦沫沫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忙着拯救世界呢。”
游鸿才懒洋洋地回道。
“切,少来!”
秦沫沫哼了一声。
“跟你说正事呢。”
“我打听到点消息,那个荣玉山,好像没死心。”
“他家以前跟城南的刘家有点交情,听说刘家也有人在修行。”
“他可能去找刘家的人帮忙报仇了。”
“刘家?”
游鸿才坐起身。
“什么来头?”
“就是本地的一个……嗯,算是隐藏世家吧,挺有钱的,也挺神秘。”
“我爸说他们家不好惹,让我们平时离远点。”
“听说他们家有几个子弟也在外面学了些……特殊的本事。”
秦沫沫的声音压低了些。
“你……你那个女朋友,纪姐姐,她没事吧?荣家的人会不会也去找她麻烦?”
话里话外,试探的意味十足,还带着点酸溜溜的味道。
游鸿才笑了笑。
“放心,你纪姐姐好得很,倒是你,别老打听这些有的没的,小心惹祸上身。”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秦沫沫不服气地反驳。
“对了,你跟纪姐姐……到底什么关系啊?她那么漂亮,跟你站一起,总觉得……”
“觉得鲜花插在牛粪上?”
游鸿才接口道。
“……我可没这么说!”
秦沫沫连忙否认,但语气明显有些迟疑。
“行了,别瞎操心了。刘家是吧?我知道了。”
游鸿才挂了电话,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荣玉山这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刘家……听起来也就是个地方上的土霸王,估计也强不到哪里去。
然而,麻烦往往在你觉得它不会来的时候,悄然而至。
傍晚时分,游鸿才刚吃完一顿由何云秀主厨、纪夏青“友情帮倒忙”的晚饭。
正准备出门散散步,就看到楼下小区门口围了几个人。
几个穿着统一黑色练功服的年轻人,个个吊儿郎当,流里流气。
堵在小区门口,对着保安指指点点,态度极其嚣张。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剃着板寸,脖子上挂着条粗金链子。
脸上带着倨傲的神色。他身边的人不住地起哄。
“小子,识相的赶紧滚开,别耽误我们刘少办事!”
“就是,再不让开,把你这保安亭都给你拆了!”
保安大叔显然有些怵,但还是尽职地拦着。
“你们找谁?这里不能随便进!”
那被称为刘少的青年不耐烦地推开保安。
“找人!一个叫游鸿才的,住这小区吧?让他滚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