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终于想起了, 自己斩杀叛将赵信后,策马狂奔,跟大部队汇合,将赵信的头颅交给将军后,自己就昏过去了.... 胡不同崇拜的看向李敢, 碎嘴道, “兄弟!你们太狠了啊! 破袭右贤王庭!砍了浑邪王一臂!杀了叛将赵信!更是在匈奴单于的包围中杀出来! 物资战俘不计其数! 这仗打的,比卫将军那次还提气!” “兄弟!” 房门推开, 几道身影争先恐后挤进来, 赵破奴、高不识、仆朋, 都是骠骑营的弟兄! 男人不需要多说什么,一起同生共死后,就是兄弟! 更何况,李敢的军功,大伙服气! 几个大汉拥到李敢病床前, “兄弟!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翘辫子了呢!” “我看看手,还好,敷上的烧伤膏管用!你这手要是拉不了弓,可是骠骑营的大损失!” “哈哈哈,我就说他福大命大吧!” 骠骑营的弟兄们聒噪不停,可李敢的心中,却是升起一种暖流, “不错,杀了赵信,这军功足够你封侯了。” 霍去病的声音响起,李敢被赵破奴小心翼翼扶起,众将士分开,只见霍将军靠在门框边, 看起来屁事没有,竟然还他娘的面色红润! 再对比下其余将士们,都脸色惨白,身上挂布, 不知道的还以为霍去病根本没上战场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霍去病调皮的眨眨眼, 恶趣味道, “要是被你爹知道了,得是什么表情啊!” 李敢扶额, 叹道, “我宁愿把这军功换给我爹。” “哈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 但说实话,当时的局面,李广还真就能平替李敢,而且会比李敢做的更轻松! 永远不要低估大汉最强单兵的作战能力! “行了,你们歇着吧,程将军管吃管住, 唉,你小子。” 霍去病看向胡不同, 胡不同兴奋的满脸潮红,满眼崇拜的看向霍去病, “霍将军,您叫我?” “去给我的兵弄些肉吃,得好好补补。” “是!” 胡不同挺起胸膛,领命出去。 众将士又把李敢围住,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霍去病歪头微笑,出神片刻,走了出去,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这次多谢你啊,不是你分走单于兵马,我还真有一点点危险。” 程怒树大马金刀的坐在屋外,点了点头。 光装作有汉军支援还不够,毕竟伊稚斜就在那等着你来,如此没办法调走伊稚斜,分担骠骑营压力, 而程怒树居然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装作要引着汉军突袭单于王庭, 而且还用细致入微的演技,把一代枭雄伊稚斜,生生骗过去了! “还是你厉害,”程怒树沉声道,“伊稚斜被骗,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进入草原的汉军,真就只有八百人。 这才是关键。” 霍去病满眼欣赏的看向程怒树, “跟我干?” 程怒树起身,正对霍去病,没开口。 霍去病眯起眼睛, 似笑非笑道, “哈哈哈,明白了,你想追上我?” 程怒树满眼战意的点点头, 他要带着长从营,立下不弱于骠骑营的功劳! 霍去病拍了拍程怒树的肩膀, 笑道, “你选的路,可真够辛苦的。 哦,对了,我准备把你引荐给我据哥儿,以后你就跟着太子混吧。” ........ 八百里加急军报,送进长安。 未央宫内群臣肃立, 中贵人包桑拿着军报高声念道, “骠骑将军霍去病,破袭右贤王庭,屠右贤王,杀俘匈奴近万,缴牛羊不计数!” 哗!!! 朝堂上一片哗然! 傻了!全傻了! 文官们面面相觑,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霍去病受陛下密令,竟然在冬时出塞击匈! 还破袭了如幽魂一样缠着河套地区的右贤王! 武官这边更是惊骇! 李息、韩说等将僵在原地,满眼不可思议! 他们是真真正正和匈奴人交过手的! 说句不好听的,杀几百匈奴,都算是大胜了! 而霍去病竟然杀俘近万!还斩了右贤王?! 如果上一次是运气,这一次又是什么?! 张骞眼神复杂,看向立于武官最前的那道背影, 大将军卫青纹丝不动。 卫青眉头微皱,忽然想起了,自己曾反复告诫去病的话, “做事别太张杨,你这次是立功了,以后呢?没有常胜将军,等你以后无功可立的时候,就要面对朝堂上无数的明枪暗箭!” 而霍去病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老舅的话, 操那心干啥?立下一个更大的功劳不就得了?! 刘据反而是朝堂上,受冲击最小的, 毕竟他最了解表哥是什么实力。 相反,光是杀个右贤王,对表哥来说,真不算什么,就跟杀鸡一样。 刘据看向便宜老爹,不由睁大眼睛, 他也惊了! 他从没见过便宜老爹脸上有过这种表情! 狂喜的神色已经在脸上止不住了! 刘彻重重一捶龙椅, 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形, “不愧是朕的冠军侯!天生富贵!怎么打怎么赢! 对那些匈奴,就是要狠狠的打! 哈哈哈哈哈哈!” 刘彻顿了顿,继续道, “那个右贤王,朕知道! 大将军夺回河套地,右贤王一直不服气,反复侵扰朕的朔方郡!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与朕作对了! 骠骑营...好啊!这是击匈以来,第二大功! 赏!朕要重重的赏!” “陛下...” 中贵人包桑表情怪异, “什么事?” 刘彻被突然打断,不爽的看向包桑,喝道, 这军报刘彻也没打开,军报一到,他就急着召来百官,要所有人都一起听! 包桑举起手中军报,声音沙哑道, “陛下,小的还没念完呢....” “没念完?!”刘彻失声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