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们勾肩搭背的挑了个角落,席地而坐,程不识开口道, “老李,什么时候,你帮我练练兵啊,我手下士兵的射术,还差的太远了!” 李广咕哝咕哝灌了口酒,又递给程不识,程不识接过再喝。 抹了把嘴,李广笑道, “我哪有功夫替你练兵?再说了,你就不怕我给你的兵练毁了啊。” 程不识闻言一怔,赶紧道, “我把这茬忘了,可不能让你给我练兵!” 李广闻言大笑,接过酒壶,又喝一口。 李广与程不识,带兵风格差异极大,为此两人没少争论。 程不识带兵求稳,军纪严明,容不得一丝差错, 李广带兵飘逸,只要不打仗,平日里士兵随性些无所谓, 这就造就了两种结果。 程不识默默无闻,没有大功也没有大过。 而李广不是大胜就是大败,名气是大的很。 两种带兵风格各有利弊,但,程不识一直有意不让自己兵马和李广兵马接触。 原因很简单, 就像两个班级,程不识班级的学生,看到李广班级的学生平日这么随性,他们心里能没想法吗? 心若散了,到时候老程怎么带兵? “老李...” “嗯?” 程不识眼神复杂的看向李广, “你真放下了?” 李广拿着酒壶的手一僵,他自然知道老哥们指的是什么, 苦笑道, “不放下怎么办?咱都这个岁数了,哈哈,老程啊,你知道不,我一晚上得起五六次夜,吃饭吃上四两就吃不动了啊...” 李广眼神闪烁,看向程不识, 认真道, “老程,我老了。” 闻言,程不识心中猛颤,只觉得一阵酸楚从心中最深处蔓上来,李广是何其骄傲、何其强大的武人! 可他竟然说什么,说他老了! “老李!你这算什么!我一晚上得起十几次夜呢!你知道那些小的咋说我吗? 说我裤裆整日都是湿的! 哈哈哈,你不老!我比你老得快!” 李广怔住,无言,拍了拍程不识的肩膀,老哥俩把最后一点酒分掉。 “老程,封侯与否,我看开了,再说我李家已经一门双侯,我有什么执着的? 你记得,咱们当时说过的话吗?” 老程感叹, “你是真放下了。” “现在小辈们厉害着呢!卫青、霍去病,还有你家的崽子,我家的崽子!以后是他们的天下了! 咱们这些老的,就干好守城的事,别给那些小的添累赘就好。” “你想的倒是通透!”程不识还要喝,却发现酒壶中没酒了,李广见状招呼道, “来人,再拿些酒来!” “将军,侯爷给您传书到了。” 李广脸上酡红,反应了一会儿, “侯爷?哈哈哈,我那儿子啊!你这叫的,我都没反应过来! 这小子还知道给老子写信!拿来,我看看!” 李广喜形于色,可这人别扭得很,他想儿子想孙子,宁愿想的心里毛燥,也不愿意主动去写封信问候,只等着小辈主动写信传书。 “这!” 亲军把书信拿出来。 程不识伸头一看,满脸疑惑, “怎么还是羊皮呢?” 李广酒散了大半,凝重的抖开羊皮,程不识凑过来,惊呼道, “是草原的堪舆图!竟然这么详尽?! 你家那小子是从哪弄的?!” 李广都没听到程不识的声音,眼睛死死盯着羊皮图, 程不识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向李广, “老李!开春就又要出塞了!照着我们年岁,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最后一仗了! 你若是有心思,咱们联合给陛下上书,陛下一定会允的!” 李广的最大弱点,是迷路。 甚至说,在塞外,他从来没和匈奴正经打过一仗。 就如同霍去病的行军路线一样,李广部队的实际战斗力,也是个迷! “老李!” 李广两只手攥着堪舆图,许久无言。 传奇将军李广,获得关键道具—草原堪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