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真喝不下去!” 太子据坚定摇头。 正是青春期的年纪,自小生在宫中也没缺过营养,刘据好得不能再好, 无奈,卫子夫关心则乱, 总是怕儿子随爹了,给太子据连串儿的使招, (刘彻:朕也没问题,就是产量不行,夫妻生活都正常。) “我要去趟科馆,你想办法。” 说罢,刘据抬脚就走。 一听到殿下不喝,玉狗儿面露苦涩,也顾不上双手捧着烫鼎,望向张贺, “那....那那这怎么办啊?” 张贺拍了拍玉狗儿, “你喝了吧。” “小的喝有什么用啊?!唉!” ......... 未央宫,日初升, 晨光为生机勃勃的大汉帝国,打上一层金粉, 自西向东,玉阶半暗半明,紧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似掀开帷幕一般,将未央宫内的胜景缓缓拉开, 宣帝将五日一朝设为常制,为汉家皇帝举朝最勤者,汉朝会频率并不高,大致可在一月两次以上和每五日一次之间, 文武官员立于细雪中, 其朝服有“服”和“袍”,还远没有其后朝代的朝服制度那般复杂, 着“服”行深衣制,以玄色为主;着“袍”颜色,则随五时而变,现为冬时,主黑。 顶冠是皮制,衣料多是丝麻, 成列进宫,于殿门前脱履,分而坐定。 太子据早就等在殿内, 与平时立于阶下不同,今日的太子据也正对百官对坐, “参见殿下!” 有资格进殿朝会的,皆是两千石以下到六百石以上官员,可谓是大汉肱骨之臣, 群臣脸上都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怠意, 日日行朝,已连了十几日了, 待礼仪都走了一遍后,太子据沉声, “坐,议事。” 群臣以跪坐姿,将屁股稍微放在后脚上, “殿下!微臣有话要问!” 话音未落,右内史汲黯从跪坐转为跽坐,便是又将屁股抬离腿部,将上半身挺得笔直,以示正肃, 望向右内史汲黯,刘据面如平湖, 开口道, “汲大人,您说,不必走出,在那里说就是。” “殿下,微臣不解,此议为何议?” 司马相如、霍光、张安世等人皆是沉默, 看汲老头这副样子,嗓子眼似有柴火,一大早就要喷人! 只不过这次对的不是小猪,而是小熊。 丞相庄青翟尴尬一笑,微微侧身,转向只后一排的汲黯, 解释道, “汲大人,此为常制朝会。” “非也! 大汉立国,会只分为三类, 一为常制,择五日、择十日一开! 二为大朝,为陛下飨百官公卿所设! 三为特朝,便是当今陛下,时不时在各宫所开的那内朝会! 殿下行朝,以连近十日,日日有朝,既不是常、也不是内, 名不正,则言不顺, 故微臣有此一问,整日开这朝会,是何朝会?” 汲黯直接无视庄青翟,把丞相晾在那,满眼精光的看向太子据,眼中有着无限的期待, “这汲老头...” 张骞摇头,在心中嘀咕。 右内史汲黯的声音,在殿内回荡,震得梁上细尘飞舞, 霍光、张安世、苏武等大汉新生代文官,皆是羞愧的低下头, 太子据正色,身体冲向汲黯, 认真回答道, “此却不是常制,大汉事繁,孤欲以此为常制,召百官每日议事。” “殿下,那您应该谕告皇宫,此今后就是常制。” 太子据恭谨道, “是孤疏忽了。” “那微臣便没话了。” 将刘据整日的朝会定调后,汲黯又改为跪坐,目视前方,再不开口, 可这一番后,整个朝堂上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群臣脸上再无怠倦,不自觉的提起神,端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