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的时候磕着了,”许岭说,“没多大事儿。”
“那就行,”宁晗松了口气,“你注意点身子,都快奔三的人了,还不小心。”
夏青绮想要过来看看许岭的伤,碍于徐福安和宁晗都在,只得忍下。聊了半天,宁晗和徐福安去做饭了,许岭这才去了卫生间,门还没关上,夏青绮便挤进来了。
“我看看,”夏青绮说。
如今入了秋,穿的不算太薄,夏青绮小心给许岭脱了上衣,生怕碰着伤口。
许岭生的白,在卫生间银白的灯光下,皮肤更是像透明的一样,绷带上有渗出的血迹,红色的,像在落在雪地上的梅花。
自从许岭是oga的事情败露之后,许岭便很少再用抑制剂了,清甜的白桃香味儿,搀着血腥味儿。
“果然破了,”夏青绮有些心疼,“再处理一下吧。”
两人又忙活了半天,重新上了药,重新缠了新绷带,旧的绷带扔在了垃圾桶里,许岭穿上了衣服,这一通忙活让两人都出了汗。
“我妈这手劲太狠了,”许岭低头看了眼,“本来都已经好了的,这会儿倒是好了,又裂了。”
“疼吗?”夏青绮说。
“还行。”许岭说。
忽然他的声音停了,夏青绮俯**子,扣住他的手,轻轻吻在他的左肩膀处,吹了口气,“不疼了。”
明明很温柔的一个吻,却像把火,烧到了心坎里,化成了一池的春水,软的不可思议,许岭嗓子一梗,说不出话来。
之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嘉嘉被欺负完就一个人躲起来,许岭每次都要找半天才能找到他,记得有一次夏天,许岭抬眼,在枝叶茂密的树上看到了嘉嘉。
嘉嘉坐在粗壮树杈上,抱着膝盖,脸埋于其中。
“嘉嘉,”许岭喊。
“……”嘉嘉看向树下,红着眼眶,眼泪盈盈,一眨巴眼,眼泪就掉下来一颗,许岭心疼的不行,说:“嘉嘉下来好不好?”
嘉嘉于是委屈巴巴的爬下来,一下来就猛地扑到许岭怀里,哽咽说:“哥哥,我疼。”
“嘉嘉哪里疼?”许岭抱着他。
嘉嘉把胳膊给他看,那里被小石子划出一道很长的伤口,只是破了点皮,没伤着里面,但疼是难免的。
“这儿疼,”嘉嘉说,说着说着又掉眼泪,“像有东西在烧!”
“不疼不疼,”许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轻轻朝伤口吹气。
凉凉的,好像也吹灭了那团火,很舒服,嘉嘉抽噎声渐小,说:“哥哥,不疼了。”
而现在,夏青绮用一样的方法来安抚她,许岭看着他,好似十几年前那个小小的身影和现在的那个人重合在了一起。
“嘉嘉,”许岭忽然说。
夏青绮抬头,许岭贴上他的嘴唇,两人拥吻在一起,许岭一只手搂着他的脖颈,伸出舌尖,扫过他的唇角,两人吻得激烈,夏青绮却一直记得避开许岭受伤的肩膀。
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忽然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