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间带着些许微凉的寒意,骨溪似乎呛住了一般,陡然之间辗转,短暂的呼吸让他有了歇息的余地,可回神,骨溪已经被高大的青年死死地笼在门板上,冰凉和炙热前后相隔,像是把他抛在了两重天的地方。
渗着汗水的黑色碎发在鼻尖擦过,骨溪放轻了自己的呼吸……难怪,难怪他们都说——
后面的思绪也陡然被打断,骨溪难得地从凌钰眼里瞅到了欲望的气息,他原本以为……以为凌钰——
所以今天会……到最后吗?
当然是不会,骨溪看着已经收敛了所有情绪的凌钰,似乎依旧恢复到了那个平平无奇的样子,好似完全忘记了做了些什么似的,“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
气音在唇齿间徘徊,转了一圈又一圈,骨溪满脑子都不得不想着——
到底是什么让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可以复制吗?
是因为他说了婚礼他来办吗?
“婚礼我办?”
再来一次。
面前的青年挑着带着诱色的唇,再次重复,“可以,晚上你想吃什么?”
“鱼?鸡?还是……”
你——
骨溪有些失望,看来是没有下一次了,凌钰好过分。
果然还是变成了透明团子在他怀里任他揉捏搓扁搓圆更可爱些……
“骨溪……?”
“在想什么?”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骨溪感受到了清楚的“嘭嘭”声音,就在他手摸上头一次这么陌生的胸口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抬眸,眼前的青年还在问:“到底想吃什么?”
凌钰你是复读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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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钰不知道骨溪在发什么呆,仿佛透过他在看什么人似的,这让凌钰有点吃味,可按理说不应该——
就像他的情感是空白一样,骨溪明显也是白纸一张!
在他不知道第几次问的时候,眼前的少年却像是被惹怒了一样,甩开了他的手,灵活地逃离了桎梏,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做做做!你爱做什么做什么!”
少年因刚才的行为而乱七八糟的金发还透着清晰的水珠,阳光的剪影绰约地洒下,像是透着一半的黑暗,又留下一半在阳光中一般,可奇怪的是——
像河豚。
气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