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道门弟子大多与世无争,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权利和纷争,即便是道门也不能免俗。”屠方继续道,“虽然小师祖并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可这种事又哪里是能够避免的?” “既然避无可避,与其到了以后更加积重难返,还不如现在及早的挖除腐肉,一时的疼痛总好过以后断臂求生!” 李轻狂想了一下, “你们的小师祖,是不是还有别的计划?” “不,是你们太渊先贤。” 屠方摇头, “太渊前辈的想法又岂是我等能够猜透的,可无论如何太渊前辈怎么命令我们就怎么做便是!” 李轻狂暗自思索, 以太渊那等强者眼中哪里还会在意道门里面的那点权势? 而且,太渊更不会去在意。 那么,现在太渊表现出来的似乎是想要把道门整合一下,这是为什么? 是, 为了即将到来的某件大事做准备吗? 而那件大事,需要道门只有一个声音... 更甚者,整个修行界都只有一个声音。 太渊,是想以一己之力对抗什么? 那个当初对太渊出手的强者,又哪里是寻常修士能够面对的?指望一群普通的修士对上,只有找死,不是量变就能引发质变的,一群乌合之众在那等强者的面前依旧是一群乌合之众。 难道,除了那个强大的存在之外太渊还在面对着其他的敌人? ...... ...... 林泫站在原地, 很快, 林家被他拿捏的弟子方恩现身了, “二少爷!” “范恩,我要进林家!” 范恩闻言脸色大变,连忙道:“二少爷,此事万万不可!” 林泫闻言鼻子中发出淡淡的一声:嗯? “二少爷,最近林家那林胤对家中多有防备,如果二少爷返回林家的话必然会被发现的。” 如果你被发现了,我岂不是小命也不保了? 归根到底,范恩还是更在意自己的命。 “无妨,我有办法!” 林泫忽然冷冷一笑,随后那范恩便感觉眼前一黑,随后便死了... 一道黑气自范恩的脖子上飞出,留下一片淡淡的痕迹,在不知不觉之中林泫已经对范恩动了死手,而这功法自然是来自于萧九州。 “啪啪啪!” 萧九州鼓掌从暗影里走出, “果然杀伐决断!” 林泫连忙躬身,恭敬道:“主人过誉!” “现在,幻化成这家伙的样子返回林家,将鹿纹鼎带出,这件事就算完成了!” 林泫点头, “家父那里...” “愚蠢!”萧九州冷哼,“带出鹿纹鼎,神不知鬼不觉,你父亲那里谁知道他已经把鹿纹鼎经你之手取出了?他自然是安全的!” “是,小的愚蠢,谢主人提醒!” “去吧,不要让我失望!” 萧九州挥挥手示意林泫可以去做事了。 林泫躬身,抓起那范恩的尸身离开,他还要换上这范恩的衣服... 望着林泫的背影,萧九州总算脸上浮现出一丝得色,心中更是暗暗得意,终于要得到第一尊鼎了! ...... ...... 俱名山外, 某座不起眼的山坳中, 一条小溪自山间穿过, 清澈的溪水泛着欢快的气息, 嫩滑的石头被溪水冲刷了不知多久, 十长老皱眉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哪像是有妖兽曾经出没得痕迹,就连山中都不曾有妖气残留,心中正费解之际,忽然一种危机感突然升起,就在他准备戒备之时,背后一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身上。 砰, 十长老那身躯猛然被拍飞了出去,而其他三名俱名山的弟子则是震惊的望着那位忽然出手的大长老,心中更是费解大长老何故忽然对十长老出手。 可惜,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之后他们就不用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一道亮光闪现, 随后三人的人头便和身体分家了... 大长老收回飞剑,抖了一下上面残留的血迹,随后便猛然飞身向着十长老倒下的地方而去,手中更是蓄力,更加强劲的一击直直递出一剑... “你...”十长老目眦欲裂,他万万没想到背后偷袭的大长老如此的果决,杀意十足的一剑更是让他眼前一片剑光。 砰, 一声, 一面盾牌出现在十长老身前, 木质的盾牌居然硬生生的扛下了大长老的致命一击,虽说在盾牌上面留下了一道剑痕,可终究是挡下了... 该死的盾牌! 大长老心中暗骂一声,不过并不影响他继续下死手... 这边的动静自然传了出去, 而隐藏起来的双方都同时察觉到了这边的交战,说实在的其实并不算太远,不过百里而已,这么大的动静对于修为高深的两方人而言都没法忽略。 “动手了?谁和谁?”李轻狂这边皱眉,他的目光望去,毕竟太远,而且是发生了山坳中,并没有办法看到。 “莫非,那些人动手了?”屠方也是纳闷,按理说道门的弟子是快到了,可现在动手的似乎并不是道门的弟子,而且那个地方有什么? 就在李轻狂这边纳闷的时候,青羊观这边和逍遥观的两方人马也是一愣,他们是知晓那边是谁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居然动起手来了。 “易东,易南,你们两个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注意别被发现了!” “是,师伯!”青羊观这边走出两名道人随后化身两道流光而去... 李轻狂这边自然发现的那两道流光, “人,藏在那里!” “哪方的人?” “看不清!” “反正不是道门的人!” ...... ...... 山坳中, 十长老一边擦拭嘴角的血迹,一边狞笑道:“果然,你想独吞那个小东西!” 大长老冷笑着,步步逼近十长老, “既然知道了,我也不隐瞒了,你们人太多了,死一个对于那个小东西而言就少一分压力!” “我呸!”十长老嗤笑,“自己想独占的借口罢了,你对那个小东西可比我们残忍多了!” “残忍?哼,成王败寇而已!”大长老身上的杀意更盛了,望着十长老的盾牌道:“我倒要看看,你的灵盾能抗的下我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