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两性而言,男人的喉结从来都是一个不可轻易碰触的禁区。 一不小心,就会引发星星之火,肆意燎原。 作为邵湛凛的伴侣,两人没羞没躁的做过那么多事,江暖棠如何能不清楚这一点。 但眼下,看着男人薄唇紧抿,禁欲隐忍的神情,恶作剧的想法占据了上风。 让她想要从心底里涌生出一股冲动。 想探寻得更深一点。 最好撕裂男人已初露破碎的底线,看看他会隐忍到何时,又会做到哪一步。 说来也奇怪,对于旁人。 江暖棠从来都不觉得好奇。 但当这个假设放到邵湛凛的身上时,她便会不由自主生出几丝蠢蠢欲动的心思。 “嘶……” 原以为桎梏住女人的素手,就万事大吉的邵湛凛,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 尤其—— 唇瓣贴上他喉结以后,江暖棠并没有就此结束。 反而还点火般,伸出小舌,在上面轻轻舔过。 毫无防备的邵湛凛,止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放在女人纤腰上的大掌,也随之收紧。 力道重得,手臂上都隐约可见青筋。 不过只有一瞬,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控的邵湛凛,便又放松了力道。 喑哑的嗓音,语带哀求道: “棠棠,不要……” 再这样下去。 他真的会忍不住。 邵湛凛身体后仰,想要避开怀中女人的触碰。 偏后背原本就抵着沙发,纵然他有意想要躲闪,却也无处可逃。 只能等怀中女人心甘情愿停下动作。 索性江暖棠也就一时兴起,逗逗他罢了。 心里头还掌握着分寸,知道适可而止。 简单撩拨了几下,便停下动作。 不知何时被松了钳制的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 维持着仰头的姿势,挑眉问: “真不要?” 说话的时候,江暖棠仰头看着下颌线绷直,似乎正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的男人。 琥珀色的瞳眸里,满是扳回一局的得意与狡黠。 邵湛凛哪里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若放在平时,他必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就算不是真枪实战,至少也得让她动手帮他。 但经历过昨夜的奔忙,再看她因气血不足,而比之平时,更加苍白的面庞,以及眼底,清晰可见的乌青。 他忍了忍,到底还是心软。 止住内心的冲动。 轻颔首,吐出一个字: “嗯。” 说完后,邵湛凛喉结滚动,又意有所指的解释: “我怕伤了你。” 我怕伤了你。 寥寥几语。 却藏着男人克制又隐忍 的爱意。 那是情至深处,语言也无法轻易描述的潮涌。 见他如此,江暖棠终究没有再恶作剧下去。 收回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趁着男人不注意,避开他的大掌,从他的膝盖上下去。 拍拍手,言语干脆,不见任何舍不得的说道: “行。那你好好处理文件,别到时候难受,还反过头来怪我。” 言罢。 江暖棠拿起手机,和被她放置在一旁的书本。 提步便要走。 却在转身那刻,被男人拉住手腕。 “你去哪?” 邵湛凛看着眼前鲜活、明眸善睐,一颦一笑都带着别样风情的女人。 明明就站在眼前,却如一阵风,转瞬就飘远,让他想抓也抓不住。 江暖棠挑了挑眉,也没隐瞒,直言道: “当然是换个地方玩手机,免得影响你办公。” 说这话的时候,江暖棠其实有些故意。 明知道男人的占有欲。 就是她多看会手机,都能横生醋意,更别说她不在眼前了。 哪里可能同意。 偏还要一遍一遍,挑衅他的底线。 果不其然—— 话音刚落,便听到男人不容置喙的说道: “不行。” 简洁的两个字,却充满了霸道与占有欲。 说完后,邵湛凛犹觉不够,顿 了下,复又强调: “就在这里。” 哪也不许去。 话落,邵湛凛手上稍用力,拉着女人,再次跌坐在怀里。 旋即双臂圈紧她。 片刻不让她离开自己。 江暖棠原也只是口渴,准备去喝水。 故意做做样子。 却没想到男人反应那么大。 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见其上的认真和固执,丝毫没有退减。 放在她腰肢上的手臂,更像是绳索一般。 不觉‘噗嗤’一下笑出声。 似抱怨,又似嗔怪的说了句: “你怎么这么霸道。” 都三十岁了,还和三岁小孩一样。 甚至幼稚起来比家里的三小只还严重。 江暖棠语带嫌弃,却安顺的窝在他的怀里没有动弹。 邵湛凛拥着怀中的娇软,感受胸膛缺失的某块被填满。 接着面对对方的指控,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心虚,甚至可以说是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驳。 “难得的二人世界,我如果再不把握,回到家哪还有我的位置?” 这个家,指的自然是有孩子居住的邵公馆。 只有那里,他们一家才是完整的。 但也同样的,在那里他们首先是父母,接着才是夫妻。 尤其对江暖棠而言。 他这根黄瓜,远远没有几个孩子来得重 要。 邵湛凛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自是要无所不用其极的,找机会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 看着男人深邃立体的五官,映衬下的那双漆黑幽邃的黑眸里,显而易见的委屈。 江暖棠不觉有些心虚。 她承认,对比几个孩子,她放在男人身上的注意力确实不多。 毕竟—— 男人没了可以再走。 但孩子成长的时间,却就只有这么几年。 稍一晃神,便就错过了。 为了不让自己往后回忆起来,心生后悔。 江暖棠自是十分珍惜和孩子相处的时光。 原以为邵湛凛也是这么想。 孰料竟也会有出声指控她的一天。 江暖棠被说得颇为心虚,加不好意思。 低下头,摸了摸鼻子,小声低语道: “说得我跟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似的。” 江暖棠努力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理直气壮些。 奈何事实确实如此。 她终归还是底气不足。 就在这时,男人睨了她一眼,用一种怀疑的语气反问: “难道你不是?” 江暖棠被他看得愈发背脊发凉,只能胡乱点头,应声道: “行行行。你说得都对。” 言罢。 江暖棠又推了推他,言语催促: “快处理文件吧!我就在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