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触感平滑细腻。 沈长风喜欢姑娘的味道。 他低头,用唇去寻找怀中人的脸,说:“不是要给我奖励,还没兑现就要跑路吗?” “你不是说,不要亲一下吗,你这是什么意思?”穆溪云侧开脸颊。 一吻落空,沈长风顺势低头埋在她颈项间,细细的雕琢烙印,含糊的说:“我的确不要亲一下,要亲很久。” “不行,你起开,我……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她的语气有些慌张。 沈长风听出来了。 琢磨了一下,他轻轻摩挲着姑娘的耳垂,语声诱哄:“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告诉师兄。” 穆溪云感受着身体陌生又奇怪的感觉,似乎渴望着什么。 她双手扒住池壁,试图离身后人远一点,不安的说:“不懂怎么说……有点,有点想……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这可是与情绪相关的事情,你要学,又说不清楚,我怎么帮你?”沈长风追过去,将人按在池壁旁,并不靠近,也不让她撤离。 穆溪云感觉到他没有再靠过来发癫,舒了口气,旋即五官皱到一起: “我的情绪就是因你而起,你能帮我吗?” 沈长风眸色深沉,一本正经的点头;“自然可以,需要我的帮忙吗?” 穆溪云扭头瞅他一眼。 青年面容板肃,一本正经,可眼中情绪翻涌,穆溪云觉得有些危险。 心头异样划过,穆溪云有些怔愣。 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和沈长风待一起,身心总会滋生出一些陌生的感觉。 有时候她觉得很新奇,想多感受。 有时候又觉恐慌,就像如今。 穆溪云欢喜又苦恼。 没想到了解情爱,居然要经历这么多陌生的感觉与情绪。 过程漫长而磨人。 此刻,她更想逃避。 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直接跳过过程拿到结果。 忽然,她想到何曼的那本法门,说是有一百零八式可助拿到结果。 按照何曼的说法,结果之前的各种情绪,什么心动,都是小问题。 想必现在她身心的古怪,也是其中的一个小问题。 思及此,穆溪云豁然开朗,说:“我有办法了,不需要你教授。” 说着撑住地面,想离开水池。 沈长风急眼,伸手掐紧姑娘细腰,让她动弹不得,问:“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以前跟人买过一本书,说是可以直接拿到爱情的结果,无需体验过程中漫长而磨人的小情绪。”穆溪云分析, “如今我和你在一起不久,应该还是在中间的过程,只要我休息了那法门,对过程中产生的各种感觉,应该就不会再失控了……放手,我要回屋好好研究一下。” 沈长风立马就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他也跟何曼买了。 他死死按住姑娘,笑着说:“我知道那是什么法门,我懂,我教你啊,看书哪有直接修行效果好?” 穆溪云瞪眼:“你懂?我都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法门?” “情爱一事……法门都是相通的……” “真的?”穆溪云狐疑。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沈长风笑,“而且,我的水平如何,你不清楚吗?比你在大街上买的什么法门,靠谱的多吧?” “你经常说谎。”穆溪云毫不留情的说道。 沈长风面色一僵。 旋即继续哄劝:“在教你一事上,我从来没有儿戏过,你扪心自问一下,是不是这样?” 穆溪云陷入沉思,想到他帮自己疏导有关父亲之死的情绪,在湖心洲上现场拿人来当例子教学,刚才教自己浮水…… 一直很用心,也没有骗她。 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有之前的例子打底,穆溪云决定相信他,说:“好吧,你教我。” 想了想,沈长风说:“你把你那本图册拿出来,我们理论实践相结合,进步更快。” 穆溪云哦了声,说:“在我储物袋中。” 沈长风抬手将储物袋摄至手中,递给穆溪云。 后者翻出何曼的那本法门,放在地面上,翻开第一页。 昏黄灯光下,穆溪云一眼就看到图册中的两个小人衣衫半褪,正在打架。 她瞪眼,一瞬间气血涌上脑门,脑子嗡鸣,下意识将图册反扣在地面上。 沈长风有些好笑,摸了摸她脑袋,笑着说:“同房,并非字面上的同屋睡觉同榻而眠……你在图册上看到的这样,才叫同房。” 穆溪云:“……” 她羞赧质问:“你之前在秘境问我的时候,听我的答案,在暗暗嘲笑我?!” 沈长风说:“我没有嘲笑你,只是觉得……你知识面还不够广。” 他想说懵懂可爱来着。 怕姑娘多想,就换了个她能接受的说法。 连着深呼吸几口气,穆溪云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怔愣一瞬,忽然道: “之前我们说揭短,会让人恼羞成怒,我刚才就是……” 沈长风欣慰点头,说:“看来说‘恼羞成怒’这个情绪,你理解的非常透彻。” “是。” “好了,我们继续学习新内容。”沈长风重新将图册翻过来,打开第二页。 还是两个小人在打架。 穆溪云咽了咽口水,脖子都红了。 眼神不自觉的有些飘忽。 沈长风站在她身后,并没有看到姑娘的表情,而是快速翻页,停在其中一页。 上边的男子正在把玩女子的双足。 沈长风说:“溪云,有没有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穆溪云:“……” 她瞪眼,扭身,反手一巴掌甩沈长风脸上,说:“原来你刚才就偷偷跟我同房了,我要是怀孕了,你就死定了!” 沈长风:“……”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神色错愕又委屈:“溪云,你猜猜,为什么怀孕是肚子大,而不是脚变大?” 一般人敢打他,他反手就把人给劈成焦炭。 现下姑娘这一巴掌,叫他无奈至极。 不,甚至隐隐有种…… “姑娘信任他,才敢肆无忌惮扇他”的隐秘欢喜。 他觉得自己大概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