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都需要检查,即便是文家也不能例外,非常时期,还望文少爷见谅。” “应该的,”文聘没说什么,安排人排好队,一一接受检查。 他们的户籍文书当然没问题,又能互相作证,都是认识的人,加上文家的保证,倒也没有为难。 那些货物也都被打开,随便查。 最后只剩下棺材了,小将有点为难,文聘善解人意道,“这是我家二叔和伙计们,遭逢大难,丢失性命,原本也是需要更换棺材的,将军不必有所顾忌。” 说着,亲自把棺木的盖子推开,让他看清里面的人。 小将认真仔细一一查看,里面确实只有几具尸体,也就点头放行了。 在士兵的护持下,商队缓缓入城,进入城中最大客栈,从几天前起,这里就被文聘包下了。 里面有大小十来个院子,全部住满。 安顿好,文聘就马不停蹄的带着剿匪得来,除他们自己之外的所有财务,以及那些土匪往正阳城府衙去。 正阳是一座小城,但因在边关,特意设了府衙,由知府钱安管理。 剿匪原本是守将的任务,但公孙辽和文家并无联系,之前来请人帮忙,钱知府出面说和,他也没有答应。 最后还是知府开了一张条成,允他便宜行事。 因此剿匪后,他干脆把人送到知府这里,作为他的一项功绩。 这件事守将公孙辽自然也知道,只不过他和钱知府配合还算默契,他守城门,知府不干涉他的行动,还安排粮食和兵器调度,仅仅有条,免了他的后顾之忧。 他并不想因这一件功劳就结怨,反正钱知府拿到的好处,也要分军队一半,甚至是大半,还指望他们对抗北齐,保家卫国呢。 钱知府已经收到消息,见到他带来的成果,大喜,“文公子果真非凡,竟能解决了城外的匪患,本府当上奏陛下,给公子嘉奖才是。” “大人谬赞了,我能有什么功劳,一切还多仰赖大人,要不是您,我这些贡品都要打水漂,我文家上下几百人就要大祸临头了,还要感谢大人慷慨相助,文某不胜感激。” 花花轿子人抬人,文聘自然知道和光同尘的道理,直接把剿匪的功劳摁在知府身上,明里暗里表示,他只希望贡品安全进京,不受波折。 “这是应该的,圣上的东西,谁能不尽心?”钱知府笑捋胡子,“这样,我给文公子一道通行符牒,有它在,之后几道关卡可直接通过。” 作为边关知府,钱知府还有一项权力,让其他府城对他的队伍放行,可不经过检查.。 这原是为了方便传递消息和运送粮食,一道道关卡查看实在太麻烦了,会耽误战事,所以才有了这种便宜行事的法子。 文聘大喜,“那就多谢大人了。对了,这个匪寨有点特殊,还望大人仔细斟酌。” “哦?愿闻其详,”钱知府意外,难道这中间还有波折? 文聘说了三当家的来历,以及大当家和二当家种种不对劲之处。 钱知府家境贫寒,能读书是因周明端大儒看中其天资,收为关门弟子,后迎娶了师傅幼女,从不参与朝中党争,是难得的清流。 他与一般文人不同,在这边关当知府几年,深深了解将士的幸苦,对他们并没有偏见。 当初贺兰军在正阳城门外被下令射杀,他也是想阻拦的。 他并不认为贺兰将军会谋反,曾洋的举动实在太草率了,但他被拦在城楼下,喊破喉咙也没人搭理。 钱知府是恼的,甚至怀疑曾洋和公孙辽有勾结,但现在大敌当前,城中还有几万百姓需要保护,不能自乱正脚,只能引而不发。 现在听到有人故意训练盗匪用贺兰军的枪法武功,他心中自然有了思量,“这件事我会上书给陛下,一切交给陛下裁夺。” 至于审问,已经没什么好审问的了,包括三当家在内,除了能交代他们原本匪寨的位置,其余一无所知。 而上书的目的,也不是查清真相,而是提醒楚帝,有人故意陷害贺兰军,之前的事或许也一样。 也就是把局面搅得更混,牵扯更多的事进来,让皇帝不要坚定的认为,贺兰将军就是有反心。 一旦皇帝心中迟疑,贺兰将军进京后,伸冤就要容易得多。 这就是文聘据实以告的原因,何况钱知府是清流,又是大儒周明端的弟子,师兄弟不少在朝中为官。 他知道了,那些人自然也知道,代表清流都会知道,贺兰将军又多了一重保障。 拿到通行符牒,文聘没多待,奉承几句,告辞离开了。 第二天,商队准备好,分为三路。 第一路,走阳关道,从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