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谓!” 虚空中漆黑的棺印再次降下,江安语却丝毫不惧,甚至大声喝道: “小小障眼法!休在姑奶奶面前班门弄斧!” 一边挑衅,一边伸手不忘抓紧了暮潇: 真凤在手,她怕个p啊! 果然,众人抱着怀疑的态度不再慌乱,这次的攻击相较之前弱了很多,两相比较之下竟是在虚张声势。 威势有,但不多。 根本没那么可怕。 天上的女人见状轻哼一声,不再装模作样,扶着棺材沿边儿坐了起来,她这一坐,身体便如虚化扭曲了,倒影里龙袍金冠尽数脱掉,探出一张千娇百媚的脸来。 再仔细一看,那巨棺严丝合缝,根本从未打开过。 女人抚摸着漆黑巨棺,恢复了她甜腻腻娇滴滴的嗓音,小手指轻轻点点,却充满杀气:“调皮哦,又是你坏我好事,早晚有一日要你好看。” 紧接着她浮在天际,跳舞一样转着圈说: “又见面了各位朋友们,今晚的节目还尽兴吗,玩得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我是你们的知心大姐姐哦,担心你们晚上睡得不好,心情不美丽,特意来关爱你们的老朋友呢!” “怎么样?大姐姐的声音好听吗,身上好看吗?想不想永远永远一直一直听下去?” 原来是她! 甜糖演鬼,妆都不用画,那是本色回归! 燕青灵tui了一口,欧阳菲菲直接骂老妖婆不要脸! 江安语则挑起眉毛,一脸耐人寻味。 巨棺之下,危机四伏。先是将她们笼罩在黄烛光中,一句“吵死了”先声夺人,其实那时大家就中了言出法随,各种蛇虫蚁蝎配合进攻,几项因素叠加,这么多人竟这样一步步踩进了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在座的各位都是个中翘楚,大姐姐也没指望能够迷惑大家多久,不过玩玩嘛,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甜糖长长的指甲已经嵌入棺材缝,配合着白烛的鬼力暗中使劲。 现下她所做的种种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真正的目的隐藏刚才的混乱中,其实早已夺得先机。 跟表面轻松的态度截然不同,隐蔽在小动作之下,甜糖甚至隐隐有些脱力。 弄了这么久,怎么还打不开? 难道是这个棺太大太沉。 可是怎么会这么重,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终于有眼尖的发现了她不对劲,高声喊道: “不好!她在开棺!” “快!用弩箭把她打下来!” “她想抢棺!” 甜糖一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整个人趴上去加快动作,嘎吱嘎吱哐哐哐哐撬棺材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有人在头顶用指甲抓挠黑板,喳喳喳喳头皮发麻。 江安语再一次觉得这个能说话的传音符,真是妙啊。再与世隔绝生灵屠灭的地下死墓,也能被吵闹得不得安宁。 空中乱七八糟的箭雨符箓随手捡来的金属工具横飞,远处的烛光也在一点点侵蚀他们的生存范围,真叫一个大混战。 不过最后,真正的棺盖还是被甜糖打开了。 巨物移动的摩擦声拉的很长,江安语好像看到了棺缝错位处,溢出了什么深色的东西,瞬间眼皮狂跳。 “这……是什么?” 棺盖彻底被推飞,轰一声像是水库闸门泄洪了,装在巨棺里的漫天血水如雨倾盆而下,像天上银河掉向地上的人冲了下来。 “啊啊啊啊!” 众人的吼叫都听不清,那血水暗红浓稠,也不知做什么用的、储存了多久,还没溅到江安语身上她已经感受到了那种腥臭,散发着黏腻邪恶的气息。 “恶呕!”她怕是要完! 这时候未卜先知的暮潇已经在旁边的假山上贴满了避水符,提前一把将江安语拉了进去。远远看去,他们就像躲在一个符纸裹成的粽子里。 洪雨来袭,粽叶勉力维持没有被冲得七零八落。 江安语蹲在里面惊魂未定地抱着暮潇如抱着浮木:这一波冲击硬接了,不死精神也残了,这都什么污染啊? 暴血强力洗涤后的巨棺之下竟也显出几分雨后的宁静来,那些阻拦不及正面挨了大招的人,早已经耳口鼻灌满了粘稠的暗血,“死”得透透的了。能躲过去的都是各显神通留有保命手段的。 污血冲掉了不少人,也有从入口平台处摆脱古曼童而赶来的人,这么一平衡竟也没有损失惨重。 两方势力隐隐成对峙之势。 离巨棺最近的依然是甜糖,她拍了拍尚且完整干净的裙边,扒着棺沿朝里面看去,这一看饶是见多识广的老鬼也忍不住惊呼一声。 血水散尽,一具泡发的巨大尸体完整地躺在棺中,暴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