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他看不到。 “后面森林里在种粉蝶花,我让人多铺了几条路,过几天弄好了也可以推你过去看看。” 粉蝶花,又名喜林花,长在森林里的时候,最美。 苏周点点头,“好。” “可惜是刚移植过来的,过一阵子会开得更好。” 苏周抬起头,一阵风吹过,带起几朵花瓣落在他的身上。 夜色伸出手,将苏周头上的花瓣拿起,指尖微微用力,淡淡的花汁落在手指间。 苏周偏过头,不太喜欢跟夜色的亲密接触。 这几天夜色跟他的关系又亲近了一些,甚至已经出现了一些肢体行为。 叶家这肮脏的血脉威力这么强大的吗? 苏周深深的为自己的安全感到了担忧。 “对吧,周六,夜色他就是对我有想法。” 周六冷哼一声,没说话。 没错,周六苏醒了。 只不过周六苏醒的时机不太对,现在的他什么都给不了周六。 不仅如此,他连自己也保护不了。 后面几天的天气都不错,夜色虽然挺忙,但每天都会抽出一些时间把他推到花园里面去晒太阳跟看蔷薇花。 每天依旧不是被锁在轮椅上,就是被锁在房间里,或者是锁在床上。 除了在房间里他能稍微走两步外,苏周觉得自己都快真的变成残废了。 而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日子,苏周洗完澡躺在床上跟周六聊天的时候,夜色过来了。 他只穿了一身睡衣,然后提着一盏小灯。 进来后还贴心的帮苏周关上了房门,苏周猛的从给床上坐了起来,可惜脚腕处被锁链拉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挪动。 夜色将小灯放在床头,然后躺到了苏周身旁。 甚至还不忘问了一句,“还不睡吗?” 苏周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问周六,“夜色他是不是有病?” 回应他的,又是周六的一句冷哼。 苏周吐出一口气,尽管他看不到夜色,却还是面朝对方,语重心长,“我是你弟弟。” “我知道。” “严格来说,我们流着一半的血。” “我也知道。” “没有一个成年哥哥会试图去爬弟弟的床!” 他的手臂还没有拆石膏,最近恢复得不错,可却还远远不够。 甚至这一刻苏周开始怀疑自己留下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可就算躲进游戏房间里也不见得是好事,再加上他也不确定进去后再出来,是否会再次回到那个之前生活的世界。 所以目前对苏周来说,留在这里或许才是最好的。 而夜色就是看到了这点,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睡吧。”夜色对着苏周轻声说道,然后转过身去将床头的小灯关上。 苏周坐在原地想了很久,依旧没想明白。 于是他愤愤的躺下来用背对着夜色,两人睡着同一张床,但却隔得很远。 “周六,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夜色的想法。” 周六的语气带着几分散漫,‘他在努力控制这份肮脏的血脉,但如你所见,他控制得不好。’ “周六,你也看不到了对吗?” ‘是的,我们共用着同一具身体,我也什么都看不到。’ “还好,有你陪我。” 这是苏周目前唯一感到欣慰的一点,幸好周六苏醒了。 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对方给干掉。 周六的声音却缓和了许多,‘嗯,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我不确定夜色会做出什么,我们得找个机会逃走。” ‘这几天我观察过,想要靠我们自己逃出去,没有任何可能。’ “所以啊,需要外援。” ‘你对这个哥哥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嗯?为什么会这么问。” 周六沉默了一瞬。 他是陪伴苏周时间最短的人格,但却是最能直观感受到苏周感情的人格。 ‘在那些日日夜夜的小黑屋里面,你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只能看到他的视频,你对这个哥哥,就没有一丝憧憬吗?’ 憧憬? 苏周陷入了怀疑,有过吗? 或许是有过的吧。 尽管苏周也不愿意承认,可夜色的确在他的童年时期影响着他,也组成了一部分他现在的性格。 在被那个女人关在小黑屋里的时候,苏周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如果他也能成为像夜色那样的人就好了。 一两分说不清的崇拜以及向往,让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哥哥带着极大的兴趣。 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 这些情绪也全部发生了变化,他开始厌恶,怨恨,并且讨厌着夜色。 可无论是哪种情绪,却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自己也并不是全然没有一丝在意。 是这该死的血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