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清雪地位甚高。 除了王青阳之外,隐隐已经有青阳刀院五老之首的意思。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 青阳刀院数十万弟子纷纷杀了出去。 而长情书院对于北州牧,早已经恨之入骨。 更加放肆。 几十万的修士直接冲了下去。 北州牧区区几万人,根本不敢阻拦。 冷清雪和胡媚娘带头。 说着是查看嫌疑。 进门就砸。 轰轰轰! 足足三天三夜,整个北州牧府被砸了一个稀巴烂。 乔山河的面容铁青。 气的七窍生烟。 但是,又能如何? 当然。 冷清雪也必然不会将事情做绝。 毕竟在北州的范围内,北州牧已经算是最高——官了。 若是将事情做绝,日后更难相见。 三日之后。 冷清雪等人送上了疗伤丹药等等,回转书院。 而胡媚娘等人则是并未离开。 只是让药魁带着众多弟子回去。 维持书院正常运转。 几个骨干直接留下。 “杀!” 王林脑海当中,还在厮杀。 猛地起身。 一柄狂刀瞬间落在手掌之上。 却被身旁一人一把擒住。 他抬头看去。 此人正是胡媚娘。 恍惚之间。 胡媚娘的脸色似乎并不太好看。 不过,见到王林醒来,她却是微微一笑。 王林感觉头昏眼花,道:“你为何在此?” “那几个阳境呢?” “杀了他们,杀…………” 胡媚娘微微摇头。 由此可以看出。 当初的绝杀,是何等的残酷。 胡媚娘轻柔的抓住王林的手掌道:“那些阳境,已经被我等击杀。” “你就放心吧!” 王林愣了一下,微微点头道:“怀如呢?还有慕容雨燕?” 胡媚娘道:“常怀如已无大碍,正在恢复修为。” “慕容雨燕也被傲来书院接走,去了书院当中。” “倒是你伤的太重。” 常怀如和慕容雨燕,战到最后,虽然都在燃血。 但是。 他们的根基本身就不弱。 即便是在燃血,也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需要恢复即刻。 王林却不行。 他的修为太低。 被二人两次传功之后。 已经受了重伤。 又是那样一场绝杀。 若不是之前肉身强悍,怕是现在战都站不起来了。 胡媚娘看着王林道:“你就是傻。” “区区超凡,面对阳境,竟然如此的不要命。” “即便是他们给你传功,你也要能够承受的住才行。” 她不说还好。 这样一说。 王林顿时感觉喉咙一咸。 猛地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胡媚娘急忙给他口中送了丹药。 然后让他静静休息。 王林却摇头道:“我,我想出去走走。” 生命几乎已经到了尽头。 血脉之力虚弱的很。 王林自己能够感觉得到。 并且。 内心当中,他还是想去看看常怀如和慕容雨燕。 胡媚娘急忙将其按住道:“都成了这个样子,还出去干嘛?” “乖乖的在这里休息。” 王林微微摇头。 却在此刻。 一个老头走了进来。 这屋子也算是隐秘,并且,为了避免再次有刺杀事件。 胡媚娘在屋外下了结界。 却不想。 这个粗布衣衫的老头,竟然直接走了进来。 胡媚娘顿时一惊。 老头却笑道:“无妨,我只是想跟王兄弟出去走走。” 王林看向对方。 正是之前跟着自己砍柴,传授自己黑切的老者。 陆炳章微微一笑,走过来道:“跟老头去砍柴,如何啊?” 王林微微一笑。 起身跟着陆炳章而去。 胡媚娘虽然想要阻拦,但是,最终却是微微摇头。 拦住。 没有任何意义。 这老头的实力,超级恐怖。 转眼之间,老头已经带着王林到了附近的一座大山当中。 也没有废话,取下身上的斧头开始砍柴。 王林见这老头。 虽然动作缓慢,却自带光环一般,动作十分的和谐。 也就是顷刻之间,便砍了一大捆。 直接背上道:“走吧!回家做饭。” “之前打了两只兔子,真好煮了吃。” “对了,酒还有没有?” “老头可是馋你的酒了。” 王林急忙将酒壶拿出来道:“酒不好,但是管够。” “哈哈哈。” 陆炳章哈哈大笑。 两个人如同兄弟一般,向着山下走去。 山脚处。 依山傍水便有一处茅草屋。 二人进门,陆炳章便开始生活造饭。 而王林却四处的走走看看。 这茅屋当中,设施十分的简陋。 甚至可以说,一平如洗。 但是,一切都规整的十分的整齐。 并且。 这老丈看着只是一个粗人,却藏了许多书本。 王林打开一本看着。 赫然便是黑切的使用。 在他的印象中。 黑切乃是一种功——法。 功——法——如何能够用到使用二字。 这让王林十分的纳闷。 不由的翻开了书本,仔细的看去。 顿时。 就如同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天地一般。 书中的一切,十分的详尽。 解释的十分通透。 黑切虽然时——功——法——,但是在于凝聚。 这一点如何解释。 可以说,能够将黑切当作一本——功——法——。 也能够把黑切当成是一种工具。 王林微微点头。 自己会的东西,岂不就是工具。 比如说自己会的——功——法——,岂不就是自己杀人的工具。 而黑切,自然也是这一类的工具才对。 这就是黑切的真正原因。 怪不得在之前,王林不会使用黑切。 明明修炼的很好。 但是,在实际的战斗当中,却无法应用。 这就有些扯淡了。 如今,他终于明白了过来。 “吃饭喽。” 陆炳章喊了一声。 兔肉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王林将酒壶拿出,二人一人一杯。 陆炳章吃了一口兔肉,喝了一口酒。 就如同真正的山间老者一样,微微一笑。 那样子。 十分的满足。 王林也是大快朵颐。 一老一少,和谐的很。 末了。 陆炳章似乎有些喝醉了,躺在床上看着屋顶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并没有人教导武功,只是一个砍柴的。” “我就在山上砍柴,然后就感觉,身上多了一丝气。” “我也没有多想,也不会什么神通,就只能把这一丝气,当成是我的一种工具。” “我只是知道,这股气在,我的力量就会很大。” 他扭头看着王林,朝着书案努嘴道:“你刚才看的那本书,便是我那个时候写的。” “字,是不是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