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联起手来打压她,想让她赔偿她们。还想将她赶出赵府,自己占为己有,她不同意,后来家中频频出现怪事,尤其深夜,总会”闹鬼”。 叶夕瑶知道的,她知道的,都是那些贱人们耍的小把戏!为了得到赵府这块风水宝地! 可她无能为力,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明明错不在她。 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来帮她呢? 她明明帮助了那么多人,那些人明明说过会报答她,他们的报答呢? 叶夕瑶茫然地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陌生人,对上她的视线,这些人立刻回避了她的目光。 为什么没一个人站出来帮助她呢? 为什么事情没有按照她的预想发生呢?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哐当一声,打破了幻想中的寂静。 一把匕首突然出现在赵越脚边。 交头接耳的人们止住了低声议论,眼神错愕地看向那把仿佛凭空掉落在地的匕首。 然后所有人眼睁睁看着打人的少年拾起那把落在脚边的匕首,他神色癫狂,猛地拔出匕首。 铮一声,如滴水落入热油锅。 炸开了。 叶夕瑶睁大眼睛,张大嘴巴,未知的恐惧侵占了她的神经,惊惧的尖叫迟滞一秒才从她喉咙里向外爆发。 她倒下的瞬间,似乎看到了一个本该死去的少年身影。 她恍惚想到……她果然是在做梦。 尖锐刺耳的叫声穿透耳膜,匕首在距离男人眼球一厘米的位置停下,少年从疯狂中惊醒,他僵着身子,目光缓缓转向一边。 表情变幻莫测间,身体先于意识扔掉匕首,脚步踉跄奔向倒在地上的美妇。 “母亲!”赵越不顾丫鬟惊恐的眼神,一把推开原本扶着人的丫鬟,自己将人抱起,冲进了最近的医馆。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男人早已溜得没了影子。 少数人引起的小小意外,并不能阻碍大部分人平凡忙碌的日常。 短暂的惊慌与寂静过后,街上很快恢复热闹。 来往人群中,有人感觉自己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但他没太在意,继续赶路。 铮亮的匕首滑出一道距离,忽然一只白靴探出,踩住刀刃。 宋雪销躬身捞起那把匕首,嵌入刀柄,收入怀中,淡定地走向那间茶楼,顺手点了一碗茶水。 —— 两分钟前。 赵越跳出来的时候,阿默立刻戒备,忽然感觉背后被戳了戳,他往后看去,就见宋雪销不知何时已经躲在他身后,正用手指点点他的背。 宋雪销对上他的视线,说:“给你个任务。” 他指了指打人的那个,“你去查查他家近两年来所发生的事,查个大概就可以。” 宋雪销自顾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块银子,塞到阿默手心里,道:“一两银子,我等你两刻钟。” 阿默缓缓挑起眉头,银子在他手指间转了一圈,他问:“你认识那人?” “嗯。”宋雪销视线关注着不远处情况的变化,“我姓赵,那人姓赵,出来的那个女人也姓赵,那两个人分别是我名义上的兄弟与后母。” 阿默暼过去一眼,垂眼看着这个冷静的小少年,神色微妙,对于宋雪销提出的交易,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他掂了下手里的一两银子,道:“小大夫出手如此大方,就不怕我拿着银子跑了?” 浓密的睫毛扇动了下,宋雪销侧头往上看,对上阿默有些戏谑的视线,心想这人果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木讷,他淡淡道:“你会跑吗?” “也许?” “那你就不是个合格的车夫。” “……” 为避免被解雇,车夫阿默身形一闪,即刻出任务去了。 《女主她娘重生了》25 阿默做事毫不拖泥带水,效率很高,一刻半钟便收集好了情报。随后在茶楼里找到了独自饮茶的小大夫,将事情大体说了一遍。 “赵姓养子与养母为治疗头痛症到处寻求名医,为此低价卖出大半商铺。三月中旬,遣散大半下人,赵府一家三口搬入新居,原赵府被十余商人之妇联合低价买走……” 他刚说完,就见小大夫点了点头,满意道:“他们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阿默:“……” 他想,小大夫还真够直接的。 既然阿默回来了,那该走人了,宋雪销喝完茶,放下茶碗,起身走人,隐约中竟有些迫不及待。 阿默没多想,也站起身,正要走人,谁知店小二一个箭步拦在他身前,客气道:“这位客官,麻烦付下茶水钱。” 阿默:“……” 店小二看他不说话,强调道:“客官,五文钱。” 一碗茶水的正常价格在一文钱到两文钱,五文钱确实高了些。 阿默无奈笑了下:“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他看了眼那道已经走出茶楼的清瘦背影,从怀中掏出五个铜板递给店小二,几步追了出去。 …… 两人回到将军府,宋雪销将药包交给小厮,听带路的管事说毒老头已经给陈夫人诊断完毕,正在客堂同老爷交谈。 老爷,自然是将军府主人陈宁远。说是刚从宫中下朝回来不久。 三人走了一段路,不远处正是客堂,能清楚看到堂中有二人,陈公子不在屋中,或许正陪着其母亲。 交谈的声音不大,随着靠近,宋雪销敏锐听到了个大概。 “尊夫人郁结于心,心病还需心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