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我请客吃饭!” 王澜的大嗓门又找回了存在感。 虽然凌悦还是很穷,但是这几天她跟着长公主吃得太好,所以面对王澜的诱惑还是能够保持冷静。 但不去的话就太扫兴,于是她大声回应:“稍等!” 而在皇宫里,长公主将一张写满字的信纸置于烛火之上。 火焰向上吞噬,直到信纸变成易碎的黑色灰烬。 青鸟见她沉默,忍不住出声:“你要亲自带兵出征?” 陆姀没回答,只是回到满是奏折的桌案前。 案上有一折子单独放在中间,陆姀将它拿翻开。 自始至终她都很冷静,这倒让青鸟的焦躁少了许多。 她坐到陆姀对面苦口婆心地劝着:“你的身体不能太过劳累,看看奏折还成,打仗绝对不成。” 陆姀还是没抬头,青鸟只能继续劝:“朝中自有人在,况且南方目前只是小动作,犯不着你去。” “我是大夫,你听我的好不好?” “啪!” 陆姀重重合上奏折,响亮的声音打断了青鸟的喋喋不休。 将奏折随手扔在桌上,陆姀抬眼,“说完了吗?” 青鸟被吓了一跳,她咬着牙也倔了起来:“没说完!” 陆姀十分赞赏她的勇气,她也明白青鸟是为了她着想。 轻轻笑了笑:“胆子大了,这次恕你无罪。” 青鸟松了口气:“谢殿下不杀,等等!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能去!” 对于青鸟的愤怒,陆姀显得毫不在意,她拿起另一份奏折查看,一边看一边解释:“我知你是为我考虑,但你知我朝被南北两国觊觎已久,如今南部已有动作,意为试探。” 陆姀声音平静,抬头时眼中却是掩盖不住的兴奋。 她陆姀向来是狂妄,轻蔑笑着:“这些年我病得太久,倒让这群蠢人生出勇气,这次我亲自领兵让他们再次认识一下我。” 青鸟明白她的意思,蓉朝能够安稳这么久也是陆姀打出来的。 只要有陆姀还活着,他们就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可惜陆姀生病后一直在休养,近几年行踪不定变得低调。 敌人估计也有猜测。 陆姀是想要击碎他们的猜想,巩固一下她在敌人心中的恐怖形象。 于国家而言,她亲自出征只有利益。 青鸟叹了一声,她知道陆姀决定了的事无人能够更改,为此就只能改变自己的想法。 她在殿内转了几圈,最后停在陆姀面前:“你要去可以,但是你得带上两个人。” 陆姀来了点兴趣:“谁?” “我和凌悦。” 正在酒楼里快乐的凌悦突然感到一阵心烦。 她晃晃脑袋调整心情。 王澜喝酒时总会整些小游戏,就比如划拳比输赢,赢的人可以问输家一个问题,无论多么冒犯都可以。 当然游戏结束后会不会打那就得看被刁难的人心胸宽不宽广。 今日凌悦比较点背,连着输了几次,前几次都是文鸢鸢赢,对方还算克制。 但这一次换成了王澜,她就不知道会问出什么了。 王澜已有两分醉意,她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将凌悦盯得头皮发麻。 王澜大吼一声:“凌悦,你见过最美的人是谁?” 凌悦放松下来,这也不是什么难题。 脑海中又全是陆姀的身影,凌悦闭了眼睛,她刚要回答,对面王澜的头就咚的一声砸在桌上。 对方又换了姿势,砸吧砸吧嘴,竟然睡着了。 剩余二人对视一眼后笑了起来。 文鸢鸢与王澜同路,她便带着王澜走了。 凌悦给春桃打包了一些菜,走出酒楼时看见自己那枣红色的马。 冷风散酒意,她走上前摸了摸马背,随后说出了那来不及出口的答案。 “长公主。” 第022章 欺君 “父亲被派往北部,如此着急,领命之后都没回府。” 凌雅眉间隐有忧色,她咳嗽两声,缓过来后看着沉默不语的凌悦。 想到凌悦也可能上战场,凌雅担心自己这些话让妹妹忧虑,她急忙将身前的糕点推过去:“尝尝看。” 凌悦拿起一块,枣泥糕松软香甜,是她喜欢的味道。 可她还是心不在焉。 这段时间里虽然有一些不如意,但相比于前世的惨烈那些不如意就太过微不足道。 凌悦是一个很知足的人,这段时间她过得太快乐,快乐到就要忘记这是一个动荡的年代。 南北两国同时出手,前世也是凌复出征北方,南方由王拂领兵抵抗。 若是记忆没出错,王拂会带着王澜一同南下,看来要有一阵子看不见王澜了。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舍,虽然王澜时常语出惊人,但对方生性乐观,跟这种爱笑闹的人在一起会很轻松。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将她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她赶忙放下手中糕点,倒出药瓶里边药给凌雅喂了下去。 凌雅嘴角渗出血丝,在苍白的脸上这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