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乐屿,气呼呼地问:“父皇母后去金陵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这是父皇交代的。”乐屿实话实说。 他可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有多难缠,要是不把父皇拿出来,接下来她就有的闹腾了,而且闹腾的对象只有他一个。 “啊,气死了,气死了,父皇这个小气鬼,肯定是嫌我们多余。” 乐芝咬牙切齿,眸中跳动着两簇怒火。 任乐芝再生气,他们已经离开五六天了,要是去追也追不上了。 乐芝跑去向太后哭诉。 “呜呜呜,皇祖母~呜呜呜~” 一到慈宁宫,她就哭个不停,可把太后给心疼坏了。 将小姑娘拉进怀里轻轻擦着眼泪,“芝芝,哀家的小心肝,谁惹我们芝芝了,告诉皇祖母,皇祖母给你出气。” “呜呜呜~还不是父皇……” 乐芝扑在太后怀里大哭。 “你父皇不是在五六天前就出发去金陵了吗?怎么惹你生气了?”太后声音里带着些许疑惑。 乐芝闻言,瞬间忘记哭泣,蹭地一下离开太后的怀抱,“皇祖母,你竟然也知道父皇母后要去金陵的事情。” 太后表情一僵,听到孙女这话就瞬间明白了她哭的缘由。 原来钺儿和烟儿走的时候没有告诉芝芝,她还纳闷呢!依芝芝玄儿和辞儿的性子怎么没跟着他们一起去。 看着眼前嘴唇紧紧抿起的孙女,太后拉过她的手皱着眉头说:“芝芝,难道你父皇走的时候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你?” 乐芝鼓着腮帮子地点头。 “什么,他竟然没有告诉你,你父皇真是太过分了。哀家还以为都知道,要是早知道你父皇没有告诉你,皇祖母肯定早就跟你说了。” 太后也将一切过错推到了商钺身上。 笑话,他走了倒是清净了,她可受不了芝芝这个“混世小魔女”。 “对,父皇真是太过分。”芝芝精致的眉眼染着怒气,拔高音量附和太后。 太后送走了自家孙女,瞬间长舒一口气。 乐玄乐辞知道自家父皇母后去金陵的事情后,也气地不行。 他们写了一封信,让人送了过去。 宫里的三个小家伙每天气呼呼,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每日念叨商钺是个大坏蛋,不带他们一起出去。 但是与商钺一起出去的南烟他们可舍不得说一句,都觉得不带他们一起是父皇出的主意,与母后一点关系都没有 商钺和南烟已经提前猜到了三个孩子知道他们去金陵之后的反应,但已经与出发好几天的他们没有关系了。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遇到南烟喜欢的地方,就多待一段时间。 南烟上一次走这条路还是在十几年前回京城的时候。 路上的自然景观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城镇村里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些年,因为粮食产量增加种土豆的缘故,家家户户的收入都涨了,再加上朝廷拨下来建设村镇的银子,村镇可谓是发生了天翻覆地的变化。 村里的路修好了,大多都是砖瓦房,虽然依旧有茅草屋,但比起十几年前少了很多。 孩子们看着比以前干净有精神气了。 商钺透过马车帘子看着不远处穿着干净打闹的孩子们,从后将南烟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烟儿,谢谢你。” 南烟放下马车帘子转头,透亮的眼瞳看着男人,带着些许疑惑。 “突然谢我干什么?” “谢你的事情很多,不知道该从哪一件说起。”商钺低声说。 堤坝图纸,土豆,提高粮食产量,建善堂…… 都是因为她,每年的税收比以前多了好几倍,也有能力拨银子发展村镇,使得大商发展如此之快。 “那就不要说谢,我身为大商的皇后,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这话,他没有说话,只默默收紧了胳膊。 温情脉脉的时刻,突然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老爷,有京城传来的信。” “快去拿!”南烟用胳膊肘怼了怼男人,“肯定是芝芝他们写的。” 商钺只得松开他,掀开马车帘子将信拿了进来,打开一看,确实如南烟所说,信封里面有三封信,是乐芝乐玄乐辞写的。 三封信的内容基本相同,都是控诉他们不辞而别,不带他们一起去的内容。 南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她光看信都能想到三个孩子当时的表情。 不过这可是他们难得的二人世界,南烟一点都不心疼他们。 看完信,她将信折好收起来。 “我看他们挺生气的,要不我们回个信,顺便让人将我们前几天给他们买的礼物送回去。” 每路过一个地方,南烟都会给几个孩子买一个礼物,现在已经给他们各自买了两个礼物了。 将礼物送回去,说不定可以压压他们的怒火。 “听你的。” 商钺将她手中的信收回放到盒子中,又从其中拿出了笔墨纸砚。 “将马车往旁边靠,先停一下。”他冲外面说。 “是,老爷。” 很快马车就停下了,南烟给孩子们写了一封信,让送信的人连带着礼物一起拿走了。 榕城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南烟很喜欢这里,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欣喜,商钺说:“烟儿,要不我们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吧?” 南烟坐在悦来客栈的厢房,从窗户看着街道,毫不犹豫地说:“好啊!我很喜欢这里,刚想跟你说多玩几天的。” 没想到他们心意相通,她还没说他就先提了。 商钺见她的心情恢复如常,再也不是宫里那般消沉低迷的模样,无比庆幸他带她出宫的这个决定。 他走过去坐到女人旁边,将人拉进怀里,忍不住亲亲她柔软的脸蛋。 南烟从街上收回视线,杏眼含笑看着男人,“怎么突然搞偷袭?” 像是一道钩子,勾的男人又忍不住俯身。 “就是突然想亲你了。”他嘴里含糊着。 下一秒,开始掠夺她的气息。 她下意识地勾住男人的脖颈,微微仰头回应着男人。 亲着亲着,屋子里的气息慢慢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