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自己就这样灰溜溜的回了帝京,便会在二皇子殿下面前显得自己太过窝囊,所以他还要自己再做点什么。
比如,
去拜会一下这位城守葛大人!
先看看葛子健的态度!
这样也能探一探花溪别院的底细!
开阳神将府他很清楚,他并没有将开阳神将府放在心上,他是有些顾及花溪别院的那位庄老太太!
潘青云的才学极高,他真不傻!
这一次阴沟里翻了船,实实在在是他小瞧了那位私生子。
所以……
坐在马车里,潘青云黑着一张脸:
“究竟是什么时候帝京有了关于那狗东西的传言?”
梅长雨沉吟三息:“应该颇早了,怎么也是在安小姐那婚约之事传出之前。”
“对了,我记得是开阳神将府的陈宥宁陈公子最先说出来的……应当是在六年前了,陈宥宁十岁左右传出来的。”
“他说陈小富就是个傻子!”
“不识字,成天就知道斗蛐蛐看蚂蚁。”
“至于这王八犊子的名声真正传扬开来却是在那婚约之后。”
“那些行商们信誓旦旦说那狗东西真大字不识几个,性子更是软弱不堪,根本就配不上安家小姐。”
潘青云深吸了一口气满脸的愤怒:
“坑啊!”
“这是一个巨大的坑!”
“本公子亦以为他真的软弱,现在才知道……这狗东西是真会咬人的!”
“陈宥宁这狗东西也不是个好东西!”
“他肯定是故意的!”
“回到帝京找到机会得好生修理修理这他,让他知道说谎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叶少衍微微颔首,这时说道:
“现在想来,他在临安隐藏了十七年其实是说的通的。”
“毕竟开阳神将府的那位大夫人可不是善良的主!”
“现在这狗东西长大了,牙锋利了,翅膀也硬了,所以他才在临安书院展露了他的才华,这是要告诉开阳神将府的那位大夫人,他这个私生子也是有能力继承开阳神将府的家业的!”
梅长雨疑惑的看向了叶少衍:“可他两个月前确实跳了楼,那位张神医亲口所言,说这事实在奇怪,临安城所有郎中都断定他死了,却不料第二天他竟然活了过来……”
“这事肯定假不了!”
“只能说是那狗东西命大。”
“他的一切改变似乎都是从死而复生之后才发生的……”
梅长雨摇了摇头:“这实在太过诡异,临安城的人也都说他现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们说,会不会是真的陈小富已经死了,这厮……是假冒的?”
潘青云顿时瞪大了眼睛,片刻,他若有所思:
“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听说他曾经极少离开花溪别院,毕竟安小薇之前并没有见过他。”
“江老夫子教他的时候他才六岁……只是花溪别院怎可能那么快的找到一个如此相似的人?”
他摆了摆手:“这事暂时别提!”
“他对本公子做出如此之事,爷爷和二皇子殿下不会坐视不理。”
“他的锋芒已露,开阳神将府的大夫人亦不会坐等他的羽翼更加丰满。”
“所以他在劫难逃!”
“但现在,本少爷亦不能让他的日子好过!”
片刻,马车停了下来。
三人下了马车,站在了城守府的大门前。
潘青云快步来到那鸣冤鼓前,取出鼓槌“咚咚咚……”一顿乱敲。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急匆匆从衙门里跑了出来:“何人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