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巷子。
半夏茶楼。
年约二十来岁的哑巴站在一旁惊讶的看着陈小富。
陈小富跪在地上,双手使劲的按着阿来的胸部。
阿来的嘴里已经被他挤出了很多的水,但他还在挤,因为阿来还没有睁开眼活过来。
在哑巴看来阿来已经死了。
他不明白这位少爷在做什么。
他只能看着,心想这或许是少爷心里的悲伤吧。
接着,他瞪大了眼睛——
少爷竟然与阿来……亲了个嘴儿!
这一亲还很深!
咦,阿来的肚子鼓了起来!
少爷又给他摁了下去,又亲……又鼓,又摁……
少爷抬起了头,阿来‘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的水来!
活了!
这死人竟然被少爷给救活了!
哑巴难以置信呆若木鸡。
陈小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他撩起湿漉漉的衣袖擦了一把汗,抬头看向了哑巴:
“能听么?”
哑巴点了点头。
“帮个忙,煮两婉红糖姜水来。”
哑巴又点了点头转身飞快的走了。
……
……
西子湖中发生了一起翻船的刺杀事件!
这事件最先传入了赏月楼。
红袖一听没由来的心里一咯噔,她带着小满从听涛阁飞了出去。
主仆二人划着一艘小船直奔对岸而去。
登岸,二人又一展身形沿着街巷向花溪别院冲了去。
至柳叶巷子,她们没有看见陈小富的马车。
红袖愈发紧张,她没有犹豫直接去了花溪别院。
老黄和夏侯常胜从躺椅上跳了起来,片刻,花溪别院沸腾。
夏侯常胜一骑而去,他去了不远处的村子,一声哨响,一千士兵在数息之间集结一处。
他们没有穿盔带甲,他们皆手握长刀随夏侯常胜向西子湖畔狂奔而去。
临安城从未曾有过如此阵仗。
很快,这消息就传入了城守府。
汤师爷抹着额头的汗躬身站在了葛城守的面前。
葛子健吓了一大跳,他也没有丝毫犹豫抬步就出了二姨太的门。
他一边穿衣一边直奔校场。
片刻,他骑马带着一千城防兵也直奔西子湖畔而去,还对汤师爷一声大吼:
“命薛将军守住四方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城!”
“命铁捕头给老子带上所有捕快,全城抓捕江湖中人……一个都不能漏!”
临安城突然之间陷入了一股极为紧张的气氛之中,没多久,全城鸡飞狗跳——
“发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河南道的灾民来了?”
“不像,莫非是匪人打进城了?”
“屁的个匪人,听说是花溪别院陈小富陈公子在西子湖中遇刺!”
“嘶……陈公子遇刺?生死如何?”
“不知道,如果陈公子活着还好,若是他死了……”
“死了会怎样?”
“那就会有很多人给他陪葬了!”
“谁敢在临安行刺陈公子?”
“鬼知道,这不城守大人都亲自去了,听说花溪别院也倾巢而出……若是查到了背后的主使者,那肯定是会被千刀万剐的!”
陈公子在西子湖遇刺,这对于临安城的百姓而言他们并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但对于在临安城的那些江湖中人和行商们,他们肯定是会受到一番盘问的。
这时候葛子健那胖胖的身子在马背上起伏,他那双小眼睛里几乎都要冒出了火来!
哪个狗曰的这么大的胆子?!
你特么杀谁不好非得要向陈公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