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屋里有需要,便拿去用吧。” 沈虞将那包纸递给了王妈。 “行。”王妈接过画纸,和沈虞聊了几句,便回了正厅伺候,老爷夫人也快要午憩了,在这之前,她还得小忙一会儿。 每日午膳后,苏老将军和夫人都会在正厅喝会儿茶,然后再去午憩,约半个时辰起,下午老将军偶尔会练练书法,或是打上一套拳。苏老太太则会在房中看看话本,或陪她两个大孙子玩耍。 王妈将那包纸放到了老爷的书房,王妈亦打开检查了一下,是上等的宣纸,这才放心将一张铺了上案。若是普通的画纸,则不适合给老爷使用。 翌日。 “来人啊!快来!快请大夫来,老爷的手肿的厉害。” 苏母从苏老将军的书房急忙走出。今日上午老爷便用了那纸练字,不到半个时辰,双手便肿的提不住笔。 正厅这边顿时慌乱了起来,王妈和苏木亦都赶了过来。大哥赴了冀城,二哥不知在城中何处鬼混,三哥还在店里。 王妈的脸上涌现出惊诧,因为她的手也肿了,从昨夜开始,直到今早亦无退去,遂今日请了假,想着若是今日仍不好便要去瞧大夫了。 “老夫人,老将军这手是中了毒,嗯,依老夫所看,应是一品红,近日正是一品红之盛季,街上药店处处可购,只是这一品红的白汁怎会染到苏老将军之手,老夫便不可知了。老夫开几幅药,日日双手浸泡,能去这邪毒。这两日叫老将军就莫要进些辛辣之物,养几日便好。” 老郎中净完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皱着眉又接着说: “幸亏老爷只是沾染于手上,未曾入口,若是入口,怕是会威胁性命啊!” 这可叫苏母大吃一惊,竟然有人投毒!王妈亦脸色黑下,此事甚大:“禀夫人,奴婢的手昨夜亦中毒了,和老爷一样,怕不是昨日那送来的画纸上有毒。老爷是否今早用那画纸写过字?” 王妈噗通跪下,将双手举起,摘去了外面缠裹着的白布套,露出一双和老爷一样红肿的手。 郎中向前一看:“确实是同一种毒症。” “王妈,什么画纸?谁送来的画纸?”苏母坐于厅上,面上怒而肃严。 虽说郎中已断泡几日药水便可无事,苏母已放心许多,但是这投毒之事,她必代老爷细查,揪出真相。 “昨日,虞姑娘送来一沓画纸,说是买多了,叫我拿来安排,我便放在了老爷的书房里。奴婢昨日亦触摸了那画纸。所以,想问问是否老爷今早亦用过。” 王妈依然跪在地上,她知此事甚大,自己亦背负很大的责任,或许都脱不了干系。 苏木一惊,怎是虞儿?望向苏母,正遇上苏母凌冽的眼神。 “去!把那画纸拿来!” 苏母扭头吩咐旁边丫鬟,王妈迅速站了起来:“我去吧,她别拿错了。” 昨日的纸是王妈放的,她自然是知道哪些是虞姑娘送来的新纸,哪些是旧纸。 王妈用一张旧纸包着昨日那沓纸,放在了厅中间的地上。厅里所有人都在等待郎中的答案。 郎中上前:“夫人,是这纸的问题。” 苏木紧蹙的眉峰,瞪大的双眼,充满着无尽的疑惑:怎么可能! 第022章 第22章 “王妈!”苏母大吼一声:“把虞姑娘给我叫来!” 沈虞跪于厅前,低头等候问话,她没有看苏木,而苏木那难以置信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她。 王妈亦跪于旁。 “虞姑娘,这纸可是你昨日给王妈的?” 沈虞望着地上的那沓纸回答:“是奴婢。” “纸上的毒可是你所设?”苏母怒气威严,全场人人紧张,都在等待着揪出真相。 “奴婢不知夫人所说何毒,此纸乃昨日辛怀交予奴婢,奴婢亦未曾打开过。” 苏母又疑惑的望向王妈:“王妈,你起来吧。去把辛怀叫来!” 辛怀刚收完洗过的干净衣裳,正抱着往西厢房走,被正厅的丫鬟叫住,说是老夫人找,一路正在纳闷,刚一进正厅,见到地上的那沓纸,辛怀噗通便跪了下来,吓的浑身颤抖。 王妈看了一眼辛怀:“辛怀,地上这纸可是你昨日交给虞姑娘的?” 辛怀低头深匍,没有人能见到她面上的颤抖与害怕,镇静了几秒,辛怀用哭腔回答:“回王妈,这是奴婢给的,昨日在府门口见到石头,石头将画纸交予奴婢,让奴婢转交虞姑娘。” “把石头叫来!” 苏木大喝一声! 当然,苏木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石头会做此投毒之事。 石头匆忙赶来正厅,将袖子放下,解了双腿的线绑,在旁一听,望了望地上的宣纸,身子朝前挪了一步,想要上前对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辛怀所说属实。 “小公子,这确实是小的昨日交给辛怀的。” 石头只能实话实说。 石头、辛怀、沈虞,都接触过这画纸,可是他们三个人的手均未染毒,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