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阻止他和薛穆在幽闭山谷的那个地方相遇,从而阻止薛穆回忆起来先前发生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薛府肯定是不能再去的了,要是被薛穆误会他和闻人诀有什么,那就是更不对了。 他正这么想着,外头忽然又传来几声轻轻扣门的声音。 “少爷?” 这个声音一听就是竹忧,容秋疑惑地回应道: “我不是说了我不吃吗?你吃掉就好了呀。” 外头的声音顿了一下,只听竹忧又说: “少爷,有人找。” 有人找?不过竹忧没说是谁,就说明他不认识,想必应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吧? 容秋现在满脑袋都是闻人诀和薛穆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思去见另外的客人。 他抿了抿唇,亮晶晶的津液染上下唇,原先就粉嫩的小嘴变得愈发娇艳欲滴起来: “那个,改日再见吧,我今天不想见客人。” 门外的人似乎顿了顿,正当容秋脑袋里再拾起闻人诀的时候,外头的声音忽然又传来了: “少爷,这位公子说他叫闻人诀。” 容秋吃惊地眨眨眼,闻人诀?!他怎么会过来,他不是应该在薛府吗? 这个时候,他早就忘记了和闻人诀签订奴仆契约的事情,如果他能想起来,就应该记得,签订了仆人是要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的,哪怕是相隔千里,立即出现在主人面前这个近乎离谱的要求。 他方才满脑子都想见到闻人诀,闻人诀自然也就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不过容秋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他现在想的都是幽闭山谷的事情,正愁该用什么办法再见到闻人诀,闻人诀居然就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想到这儿,他方才那愁苦的表情完完全全一扫而空了,但又不能表现得特别惊喜,因而故作矜持地转身,轻咳一声,继而对门外说: “这样呀,那你让他进来吧。” 竹忧应了一声,随后便瞧见门开了条缝,月白色的袍子从外头缓缓出现,真的是闻人诀过来了。 容秋看着那道进来的身影,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我今天不见任何客人,不要让他们打扰我。” 说完这句,他一把将还在慢慢进来的闻人诀拉进屋子里,随后火急火燎地把门关上了,那速度快得,简直让人以为在* 偷情。 竹忧歪着脑袋疑惑地望着这瞬间关上的屋子,恍然间又仿佛明白了似的,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随后贴心地把门关好,关得严丝合缝,继而才离开。 “你怎么会来这里?”尽管着急,容秋却还是有些疑惑,不过他到底着急大于疑惑,闻人诀还没说话,他紧接着便提到猎灵兽。 “对了,你知不知道,薛穆说过几日要去猎灵兽。” “嗯。” 闻人诀似乎并不惊讶,仿若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的目光倏然飘过小少爷那张白皙漂亮的脸蛋,很快落在了那染着透明津液的嘴唇上,殷红的嘴巴一张一合,正说着什么特别着急的事情。 闻人诀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定定地望着那张不断翕合的小嘴,随后,那只修长的手忽然动了动,轻轻捏了把小少爷的脸蛋。 “别捏我啊,你到底听我说的话了吗?” 殷红的小嘴又动了动,说话的语气好像在撒娇一样,闻人诀饶有兴致地望着那张白皙脸蛋上的小嘴。 那张小嘴不满地撅了撅,闻人诀瞧着,不觉笑出了声,而容秋看见他笑,便更不满意了,闻人诀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嘛! 他犹豫了片刻,上下打量过闻人诀之后,目光落定在了衣角的位置,随后一只手伸出来,拉了拉闻人诀的衣角,小声喊他: “闻人诀,闻人诀。” 闻人诀终于抬眼看他了,闻人诀的眼睛带着一点点浅浅的琥珀色,像透明的玻璃珠子一样,尤其摄人心魄。 容秋就这么盯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瞳看了一会儿,等到他终于想起来该说什么,方才开了口,却见对面那双眼睛忽然弯了一下。 月白色的长袍倏然间动了动,那双手就擎着月白长袍的衣袖上来,一直到揽住了小少爷的腰际。 这个身体是炉鼎体质,同寻常人很不一样,小少爷身穿的单衣柔软,而身子就更像轻燕一样。 闻人诀用一只手,只是轻轻地用了一点力气,就将人软软地搂在怀里,而怀里的小少爷却吓了一跳。 小脸蛋上映照出慌张的神色,原先卷翘整齐的眼睫也乱乱地缠着,因为惊慌,那双眼瞳连着眨了好几下。 水光渐渐从眼里泛起来,连带着微微泛红的双颊和愈发殷红的唇心,顶头饱满的唇珠微微晃动,更加诱人了。 “你干什么呀?” 容秋没推开闻人诀,是因为他想起来闻人诀前一天才因为自己受了重伤,自己好歹也是个修士,要是一不小心,碰到他受伤的地方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