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 很嫌弃的样子。 闻人诀说: “哪里脏?” “哪里都脏,”容秋抬眼瞪着他,小脸气得通红, “全都是你的口水。” 闻人诀摊开掌心,离刚才过去不久,掌心亮晶晶的还没有完全干掉: “这里也有你的口水。” 容秋狡辩: “我的口水才不脏。” 没想到闻人诀很快接过话茬: “对,你的口水不脏。” “你的口水,很甜,很好吃——” 容秋惊讶地抬起头,怎么会有人这样形容涎液这种东西呀,简直是变.态吧。 就是变.态吧,吃嘴巴很凶,吃哪里都很凶。 可是在闻人诀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听见门外原先一直有着的低低的沉重的呼吸声似乎消失了,然后是一记很响的捶墙声,最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他走了。”闻人诀说。 薛穆终于离开了。 容秋松了口气。 容秋在薛穆离开之后不久就借口从薛府回去了,他不敢再待在薛府了,不仅是因为闻人诀亲他的时候薛穆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而且,他总觉得薛穆变得有些奇怪,那些举动,一点也不像平日的薛穆。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弄明白,薛穆究竟有没有恢复记忆。 连续好几天,他躲在屋里没出去,还特意交代竹忧来客不见。 薛穆期间派人来,自己也来找了他好几次,但容秋都没有见。 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出去见人啊,嘴巴肿着不说,就连穿衣服都磨得发疼。 都怪闻人诀。 可是一想到他还没有把闻人诀和薛穆的关系掰正,一张小脸就垮下来了,他一定要再回到薛府去,可是在那之前,他也一定要弄清楚一件事,就是薛穆,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 几天之后,小少爷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薛府。 容秋在进去薛府之前,特地换上了一身容家小厮的衣裳,他这次借着送葡萄的借口来薛家,其实是为了试探薛穆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 为此,他还特地学了一手易容术。 可惜容秋的易容术不是很精湛,他只是匆匆易了容就出门来,路过水边的时候,一闪而过他的脸蛋,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脸蛋上只是蒙了一点点灰尘。 一点都没有改变容貌。 薛府的门口有几个侍卫,容秋酝酿了好些时候,才决定走过去。 不出所料,方才走了没两步,他就被拦住了。 “这里是薛府。你是谁?” 声音好耳熟,这种耳熟的声音让容秋有一点害怕,没敢抬头,他低着头,闷声闷气地说话: “我是容家少爷派来的。” 头顶的人瞧见他似乎愣了愣 ,只是声音却还是冷冰冰的: “容家少爷?” “正是,”容秋正色道, “容家少爷特地派我来给薛家家主送葡萄。”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东西拿出来,一盘紫红的,冒着灵气的葡萄, “这可不是普通的葡萄,少爷特地嘱咐送给薛家家主的,”他严肃地说, “快点放我进去,要是耽搁送东西,薛家家主生气,你担得起责任吗?” 头顶的侍卫顿了顿,没有动。 见他不动,容秋有点着急了: “你快点放我进去呀,我要送葡萄。” 他一着急,就忘记自己扮演的是薛府的小厮,娇纵地指使着眼前的侍卫, “听到没有。” 头顶的侍卫眼睛眯着眼望着面前演技拙劣的小少爷,看他垂落着眼眸,乌黑卷翘的睫毛一晃一晃地抬着,似乎是想要抬起头来看自己,但又不太敢,害怕暴露。 衣裳是容家仆人的粗布衣料,灰扑扑的一件,端着葡萄的手,露出来一小截雪白的手腕。 换了件衣服就想假扮成仆人了?脸上就随便抹了两层灰,这是把自己当傻瓜了吗? 而且,那么细皮嫩肉,穿那么粗糙的衣服,真的不会磨破吗? 他沉着脸,一声不吭,只是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小少爷微微抖动的手腕,那截雪白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忍无可忍,他最后抓起了那只手。 小手一下子没稳住重心,手中的盘子脱离了手心,容秋惊呼一声: “你这是做什么呀?” 他都说了是要送给薛穆的,这个侍卫胆子可真大。 而且还很坏。 容秋抬头,他要记住这个侍卫的脸,下次一定狠狠欺负回来。 可是一抬头,他就愣住了。 因为眼前的侍卫不是别人,正是不夜。 “不——”容秋几乎是惊声呼出了不夜的名字,可是才呼出一个字,他就立即住了嘴。 因为容家的小厮是不认识薛府的侍卫的。 岂料这句话却被不夜听见了,听见就算了,他还要用作把柄: “不什么?” 怎么揪着不放啊,容秋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