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还不是趁自己不注意偷偷溜进去了。 他如是想到,越瞧那身影便越是扎眼,气愤之余,自己也三两步跟了上去。 竹忧引着闻人诀到了容秋屋子的门口就停下,他敲敲门,睡眼惺忪的小少爷只身披了一件衣裳,光着脚就出来开门了,闻人诀在一旁站着,还没有说话,容秋懵懵地盯了他许久,忽然想到: “薛穆来了吗?” 薛穆前几日日日都要来,方才他嘴滑不小心就让闻人诀进来了 ,可千万不要让薛穆也进来。 “方才出去的时候瞧见他了,”竹忧顿了顿,又说道, “不过我悄悄同闻人公子招呼了,并没有让他进来。” “那就好,”容秋满意地点点头,瞧见闻人诀站在一侧,就让竹忧先下去,自己则回到屋内的床上,把被子盖在脑袋上。 他听见门轻轻掩上的身影,是闻人诀进来了。 “咳咳,”小少爷躺在床上,浅浅地把脑袋露出来,他装作难受地动了动身子,日光晃晃悠悠地照着,小嘴上的红肿已经消下去了,这么看来,显得有些苍白,还真有那么回事的样子。 容秋咳完这两声,就把乌溜溜的小狐狸眼也从被窝里挪出来,偷偷打量着闻人诀的神色,他两只小手有点紧张地抓着被子,把被子弄得湿湿皱皱的。 睫毛微微颤动,他看见闻人诀立在一侧,终于说话了: “我听说你生病了。” “是呀,”容秋借着刚睡醒还有些哑的嗓子,缓缓地说, “你看我嗓子都哑了,我这几日可都快要难受死了。” 说是难受,可是被子里的小少爷一点儿也没有消停的意思,眼珠子乌溜溜地转着,一边打量着闻人诀的神色一边看他。 “现在好些了吗?” 闻人诀的神色看不出来是什么样子,容秋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编: “咳咳,”他把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天气还不算冷,日光照着的被窝暖烘烘的,把容秋整个人也弄得热乎乎的,一张小脸上都是汗水,脸蛋也成了白里透红的模样,眼睫根部湿漉漉的: “现在,好些了吧。”他一面乱诌着,一面在闻人诀面上乱看,瞧见他似乎是还没有相信的样子,就接着说道 “唔,可能还有些难受。” “哪里难受?” 闻人诀凑近他打量着,容秋把眼睛闭上,一双手在身上胡乱指着,小嘴微微张开,只见唇珠轻颤: “唔,这里,可能是这里,好像这里也有些。” 不知不觉,他的手就从脸蛋往下,一直指到了只浅浅披着一件衣裳的前面,而自己还在为瞒天过海而沾沾自喜,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是吗,我看看。” 闻人诀说着,大掌倏然就落到了容秋的衣衫上,闻人诀的手指冷冰冰的,同容秋的体温碰上,他一下子就惊醒了。 他瞧见闻人诀离自己方才乱指的地方越来越近,连忙就捂紧了: “不,不是,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受啦。” 若是前些日子,这个地方穿衣服的时候还有些磨得发疼,他倒是也没有说错,可这些万万是不能让闻人诀知道的,因为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就知道吃,乱吃乱吃的。 一想到这个,容秋的脸蛋便愈发红起来,紧闭的眼睛也开始打颤,他悄悄睁开眼睛望着闻人诀,没想到方才一睁开,就同他的眼睛对上了,而且对方的表情还很困惑: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啦。”容秋很快说道: “其实,”他向闻人诀招招手,示意他凑到自己耳边来: “我都是为了骗薛穆。” “骗薛穆?”闻人诀把这话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些疑惑。 而容秋则十分真诚地点头: “是的呀,就是为了骗他。” 他一边说话,一面将闻人诀方才覆上来的手抱住往下推,一直塞进了被子里,让他一动都动不了: “薛穆这几日非要见我,我为了不见他,就只好这么说了。” 闻人诀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为什么不要见薛穆,你们不是还有婚约么?” “那,那是因为,”容秋很快地解释道,一顺口,不小心把实话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其实,我才不要和他成亲呢。” “嗯?” 闻人诀疑惑地问了句,可是容秋还没来得及辩解,却听见门外倏地传来声音: “秋秋?生病好些了吗?我听见你的声音了。” “闻人诀是不是也在里面,我好像也听见他的声音了。” 还有竹忧的声音: “薛公子,少爷生病了,不方便见——” “闻人诀都进去了!” 薛穆似乎很着急地说了这句,打断了竹忧说的话,随后只听一声巨响,容秋眼睁睁瞧见,他房间的门开了。 被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