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合计,不能再干那么危险的事。搜集物资、杀丧尸,不知道哪一天,咱们就变成丧尸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再后来我们在城里遇见韩毅、蒋何、许涛三人。他们那时候才14.15岁,瘦得猴似的,也不长个,看着像10岁的小孩。三人蹲在人家楼底下要饭吃。” “这世道,自己的嘴都顾不上,哪还有饭分给他们吃。三个孩子可怜的哟。我俩看不下去,把他俩领回我家吃了一顿。” “谁知道,这三个孩子就赖上我们了。说要和我们一起出去打丧尸。长期吃不饱,他们三人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跑都跑不快,还想打丧尸?”吕华笑起来。 “后来是宏屿对象,卢柯给出的主意,让我们出来砍柴、捡漏。”吕华说到这,问西觉,“你住在他家旁边,知道宏屿对象是卢柯吧?” 西觉抬头看了吕华一眼,淡定地回,“刚知道。”人类的配对是有多样性的。 吕华哈哈笑起来,“他俩处对象处了十几年了。” “当兵那会儿他俩就网恋了。我们班的都知道。网恋好几年,卢柯才敢把宏屿带回家。” “说起这个事。”吕华嗨了一声,“要不是丧尸病毒爆发,这小子估计会被卢家爸妈打回出去。”吕华看着姚宏屿笑起来,“人家一家子都是知识分子,卢家爸妈以前还是大学教授。卢柯大哥卢林还是什么经济学博士。” “说什么呢?”姚宏屿停下擦汗,问向这边。 吕华哈哈笑起来,“说你处对象的事呗。” 姚宏屿切了一声,“不用你宣传。” “姚宏屿跟卢柯回家那天正好遇到丧尸病毒爆发,姚宏屿护着卢家那几个一路杀出来的。”吕华笑道,“都这种时候了,什么都比不上命要紧。同性恋就同性恋吧,人家家里一下子就接受了。” “迪迪是他们后来收养的。”吕华这样说,西觉就明白了。卢迪迪是姚宏屿和卢柯收养的,所以他和别人不一样,可以有两个爸爸。 “宏屿十几岁家里人就没了。后来找到个家也很好。”吕华对西觉说,“我看卢家对他挺好的。你再帮我看看,是不是这小子和我们吹牛。” “我吹什么牛了?”姚宏屿撂下斧子走过来一起歇息。 “你吹的牛少了?你说你回家吃现成的。我上次你去家明明看到你在做饭。”吕华说,“人家都上班,谁有空做饭给你吃现成的?” 姚宏屿嘿嘿笑起来。他那是为了要面子编出来的瞎话。 等砍柴砍得差不多了,姚宏屿他们开始把柴火往车边运。 “要不,再找一辆车吧。”姚宏屿把柴火往车上搬的时候看到了西觉皮卡车后面快有3米高的巨大柴火垛,“这么多,一辆车应该拉不动。”后车轱辘明显被压瘪了些。 西觉没有犹豫,“我再去找一辆车。”毕竟他还有一棵树要拖回家。 “我去吧。”兜明抽出一棵独角巴拉的角顺着他们开来的路往前面走。 “别进林子里。”姚宏屿喊道。 “知道了。”兜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等着姚宏屿他们差不多装好车,兜明开着一辆银色小面包回来了。 “咋找这车?”吕华笑起来,“这能装什么?” “像我们这样的小货车多好。”他拍拍自己掉了漆的红色小货车。 姚宏屿队伍里有三辆车,一辆五座小轿车,两辆红色小货车。小货车就是为了多装东西。 “我喜欢面包车。”兜明说。 家里以前一辆小面包,一辆商务车。在兜明眼里,面包车和商务车长得差不多。间接导致兜明的审美就是面包车。再说了,面包车也很能拉货。 独角巴拉被西觉塞在皮卡后座和副驾驶,都快挤出窗外了。兜明放倒面包车后面座椅,把皮卡上的柴火装进车厢里。 塞满车厢后,他又爬到面包车车顶,接过西觉递上来的柴火,摞得高高的。 “别摞太高。”韩毅站在下面仰头提醒,“小心进不去门。” “就这么高能进去吗?”兜明问韩毅。 “应该差不多。”韩毅说。 车顶上绑好,皮卡车上还有好多柴火。吕华让捆好他们自己的柴火,让兜明和西觉把剩下柴火堆在他们的小货车上。剩下的第三棵树的几段木头被西觉和兜明用长枝树的枝条编的网兜绑在面包车后面。 他们只希望长枝树的枝条足够耐磨。 几辆车满载而归。开到城门口排队检查时,排队的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 虽然姚宏屿他们不杀丧尸,赚的钱不是很多。但是人家稳妥呀。这几个队伍都组了五年了,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换过。 稳妥,挣钱又比在城里上班挣得多,这足够大家羡慕。 “姚哥,今天砍了多少树?”旁边有个方脸男人坐在车子里热情地搭话。 “砍了一天才砍4棵。”姚宏屿故意把数字报少。 “这咋也不像4棵。”方脸男人笑着说,“两辆货车都装满了。后面还有皮卡呢。” “嗨,还零星砍了点小树么。”姚宏屿道,“后面的皮卡不是我们的。别人的。” “你们带人一块砍树了?”方脸男人愣了一下后,推开车门下车,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抽出一根烟递给姚宏屿,“姚哥,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带带兄弟。” 姚宏屿,“家里有孩子,不抽烟。” “他们是我邻居。昨天刚搬来,什么也不懂。”姚宏屿说,“我就先带带。后面看他们自己怎么办。总得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