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李明南傍晚出诊归来询问徒弟:“昭合欢呢?为何不见其踪影?” 徒弟放下手事务,向李明南行礼,医馆之,除了徒弟的身影,未再有他人。李明南四处瞧了瞧,以为昭合欢是有事出去了。 “今日来了一行人,自称是玉林别苑之人,昭大夫随之前去了。” 李南明点零头,也未再多,应该是还未归来罢了,徒弟继续忙其他的事情了,可到了晚间仍未归来,李南明心不免有些担心。 唤来白与昭合欢一起的徒弟再次询问:“你可确定是去了玉林别苑,为何至今未归?往日可有留宿行为?” 徒弟并未立刻回答,摸着头思索了一下,往日里也是见过昭合欢跟玉林别苑的人来往亲密,故没把此事当作一回事。 但却显得有些支吾、犹豫不定:“今日倒是来了一位病患,由昭大夫接待的,她若是您回来,便交由您。可那位公子只停留片刻便神色匆匆离开了。” “至于……玉林别苑那边,许是那妾月份大了,肚子稍微有些不舒服,便留下邵大夫了,您不必担心,既已知道去处,明日再寻也不晚。” 李明南却眉头紧锁,公子…应当是皇才是啊! “还望师傅责罚,师傅走之前嘱咐我好生照看昭大夫,若我多存些心思,也不至于此。”徒弟先行负荆请罪。 此时的李明南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责罚徒弟,而是赶忙的冲出门:“这医馆,你守着,若有人前来你师傅出去了,只抓药不出诊。” 李明南眉头紧锁,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样子是玉林别苑的人动了手脚,之前早担心昭合欢会被发现,如今看来是东窗事发。 不敢莽撞行事,李明南备了马车,匆匆进宫准备向燕北行禀报此事,一路马儿跑得飞快。 “烦请公公禀报皇,臣有急事求见。”略施礼仪,急急忙忙的想要见到燕北校 太监听后,也不曾有一刻的耽误,赶忙跑去了御书房,传达给燕北行,这才马不停蹄的将李明南请了进去。 “参见皇,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为何神色匆匆?是不是她出事了?”李明南如此着急,一定是和昭合欢有关! 李明南跪在地,丝毫都没有起身的意思。见此情况,燕北行眉头紧锁,当下没了耐心,知道应该有要紧事发生。 “还请皇恕罪,邵大夫离开医馆后,便再未归来……” 还没完,燕北行便发了怒猛的一声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御书房半晌的安静过了一会儿李南明才颤巍巍的又一次话,将昭合欢的概况一一禀报后,燕北行立刻差人去寻找。 看到燕北行生气的样子,李南明赶忙的负荆请罪,燕北行摆了摆手,心满是担忧,怒火更是已发不可收拾。 “此事你纵然有责任,也与朕脱不了干系,若非是朕疏忽大意的话,她怎会失踪?”心的担忧瞬间而至,燕北行眸光锐利,透露出丝丝杀气,李明南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随朕去国公那里一趟。”燕北行自有打算,既然国公识破了皇后的身份,自然有应对他的计策:“来人!” 太监躬身询问,“皇有何要事?” “朕要摆驾出宫去探望国公,暗卫随行身侧。”话音刚落,安公公便去按照燕北行的吩咐准备。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街百姓皆知皇出巡,虽议论纷纷,但也不敢明目张胆。一行人浩浩荡荡,不是行至国公府,而是去了玉林别苑。 与此同时,安玲珑也得知了燕北行要来,匆匆忙忙带着丫鬟躲避出去,生怕被燕北行发现。 国公率众人匆忙出来迎接:“臣参见皇,皇万福金安。” 一腔怒火正在心头,过了半晌,才让国公平身,随后国公迎燕北行至前厅之,下人纷纷跪地行礼。坐首位,燕北行瞥了一眼,递过来的茶水,未予理会。 “皇,这是臣才新得的……” “国公既然称身体抱恙,朕便特许不早朝,家休养。这玉林别苑倒是有利于修身养性,可国公更别忘了南陵国还需要你。若身为朝官不为国为,可是要被后人诟病的!”燕北行不满道。 国公也知必然是皇后在玉林别院之事,被燕北行有所洞察,但依旧不动声色,装作不知。 “想必国公也知皇后一心为民且爱民如子。” “这是自然,皇后娘娘无人能及,贤良淑德颇受众人爱戴。”国公为不显猫腻立即回话。 李明南侧立一旁,未曾言语但眼神之的焦灼显而易见国公对此视而不见。 “那国公可知,近日皇后娘娘微服私访出宫之后为百姓寻医看病之事?且朕听,近些时日,皇后娘娘都在为你府的妾安胎?” “这臣…!” 国公还未将话出口,便被燕北行打断语气斩钉截铁不容质疑:“国公且慢话,朕倒是好,皇后近日在国公府为何今日未归,现下可否唤皇后前来与朕见一面?” 此话一出,国公脸仍未有丝毫惊恐之色,燕北行的话摆明了是昭合欢在国公府失踪,此趟前来是要带人回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皇您笑了,纵然皇后医者仁心,又怎会如此恰巧来微臣的府,微臣确实未见皇后娘娘,若是见了早早便差人谢恩去了。” 根本不承认昭合欢在玉林别院,让李明南恼怒,此事非同可。不顾及形象,直指国公道:“医馆徒儿明确告知,皇后娘娘乃是来你府为妾治病为何会不在?” “此言差矣,皇后娘娘乃后宫之首,老夫是不要命了,敢留皇后留宿府?”国公对于燕北行的索要以及李明南的指认,根本不承认,并且云淡风轻。 众人沉默,国公不再多发一言。僵持了片刻,李明南附身于燕北行耳畔轻声言语。 “即如此,何不便将那妾召来质问一番?” 燕北行依旧沉默,将李明南的置于心头心:“国公据未曾见到,那想必当事人必然见到过。” 此话一出,国公显得有些为难,退后一步,行礼道:“内子不得台面空招之前来,污了皇耳目。” “无妨。” 随后国公抬手,一个贴身的下人,立至跟前:“你且去把姨娘叫来,让她前来面见圣。” 下人匆忙去请,过了片刻妾行至堂前,见到燕北行后立马行礼,肚胎儿仿若不存在,丝毫未有顾虑。 “妾身参见皇,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乌泱泱的一众热的妾,没有丝毫害怕之意。燕北行未让起身,便依旧跪着。随后国公向皇请旨。 眼神之皆是心疼之色。 “皇,臣有一不情之情。内子已怀孕数月虽稳定,但也一直请老太医给瞧着,可否起身回答?” 一语双关,既是让皇免了妾的礼数,又是不着痕迹的提醒妾莫要承认昭合欢过来安胎的事情。燕北行未予理会,随手一挥,妾赶紧谢恩。 “谢皇赐座。” 在燕北行的示意之下,李明南询问妾:“你既已怀孕数月,那这数月间,一直是一位姓昭的大夫为你诊治?” 国公一直未露惊恐之色倒是妾见不得台面,慌忙再次下跪。马眼角噙着泪水,声音柔弱。 还未曾曾话,便眼泪扑簌。 “妾身惶恐,为妾身诊治的医生,并非是皇后娘娘,若是皇后娘娘,便是借了妾身十个胆子也不敢。” 国公此时依旧,立在一旁未曾话,一切全都交给妾,且燕北行质问的是妾,他也不便插话。 看了看身旁的国公妾,也未敢向国公请话。玉林别苑,若是不仰仗着国公,她是后半生都难以度过。 如今好不容易母凭子贵,妾自不会放弃这绝好的机会。 “你仔细想想,到底是谁为你保胎,此事事关重大。”语气无可避免的带着一点着急,李明南见国公府还是不肯承认,心越发不安。 妾跪地磕头,声音更多的怯弱,但是依旧坚定:“妾身敢用腹胎儿发誓绝非是皇后娘娘为妾身安胎,只有一位老太医,若是不信也可叫来老太医询问。” 燕北行不悦的皱了眉头,这是咬定不松口了。面对这个妾燕北行敢肯定她在谎。但一直未曾有证据能够证明,只能如此僵持。 “皇莫要再为难臣了,内子安胎的药方始终都在,若是皇后娘娘的字迹拿来一看便知。” “皇后当真不在府吗?为何朕听的一直是皇后在这里?”燕北行没有轻易的放过国公一家,妾虽咬死不承认是昭合欢医治,但不可信。 国公见此情况,瞥了妾一眼,妾赶忙从衣袖拿出了一张单子双手递于前方:“还请皇明察安胎的方子,妾身一直带于身,皇可亲自查验是否是皇后娘娘的字迹,以证妾身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