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道:“所以说她只想与你切磋,她出手向来都是取人性命的,对你已经算是客气。” “那在下还要多谢手下留情了。” 裴礼立时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下也想讨教前辈爱徒几招。” 孟辞看向那倩影,“柳儿,老九的弟子想讨教几招,你可愿接受啊?” 吴柳并未会说,只微微颔首。 孟辞立即大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屏障出现在院中,将两人囊括其中。 吴柳率先动了,提着短剑杀将过来,一剑直刺裴礼面门。 锵! 寒蝉剑再度出鞘,一剑破去短剑攻势,顺势一剑刺向对方眉心。 “砰!” 吴柳伸出左掌,居然生生挡住了寒蝉剑,同时响起一声精铁交鸣声。 金刚不坏? 裴礼眉头一蹙,紧接着便察觉到吴柳抬脚朝他胯下踢来。 裴礼踢在吴柳袭来的脚上,身子顺势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凌空翻。 稳稳的站在了后方的一个大水缸的缸沿上,手中寒蝉剑斜指地面。 微风拂过,吹起了鬓角的一缕发丝。 画面只静谧了一瞬,吴柳便是再度持剑杀来。 裴礼一个侧空翻来到吴柳身后,手中寒蝉剑舞的快出了残影。 吴柳的剑尽管同样不慢,但处在明显的下风。 仅仅交手片刻,裴礼便是发现五爷的这弟子,居然是金刚不坏之身。 不是佛门的那种金刚不坏,而是好似与生俱来的能力一般。 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坚硬如铁。 哪怕是寒蝉剑,要破她的防也有一些不易。 可见若是寻常人,哪怕是拿着把神兵利器,也极难对她造成有效伤害。 只可惜,裴礼非是常人。 某一瞬,裴礼抓住一个空档,一脚将吴柳踹飞。 院中那口大水缸被吴柳撞崩,缸中的水倾泻一地。 吴柳颇为狼狈的在地湿漉漉的地上。 她恶狠狠的瞪了裴礼一眼,下意识就要抓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剑。 “嗖!” 一把短刀破空而来,直接穿透吴柳的掌心,将其右掌钉在了地上。 “啊!” 吴柳终于发出一声哀嚎,下一瞬就欲强行拔出手掌。 “嗖!” 又是一道破风声。 还是一把短刀。 与刚才那一把不同的是,这把短刀直刺吴柳眉心。 吴柳盯着极速逼近的短刀,美眸瞪大,眸中有恐惧一闪而逝。 在短刀距离其眉心还有一寸时,一只大手当空抓住了刀把。 “小子。” 孟辞面色微冷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就因为想跟你切磋几招,你就对她下这般重手。” 裴礼面无表情道:“不这样,怎能见到五爷出手。” 孟辞蹙了蹙眉,略微沉吟,“我店里还缺个钉棺材的木匠,你先留下吧。” “好。” 建安二百零一年,正月十五。 映月城的棺材铺。 距离裴礼来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时间,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别样的新年。 这一个月时间,裴礼已经算是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每日除了帮五爷刨刨木板,打打棺材,便没什么正经事了。 干的活要比在听雨楼繁忙不少,可却不用抛头露面。 裴礼闲暇时也会在城中走走,也算是对此有了一定的了解,映月城真就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这里的百姓都是昼出夜伏,夜间的映月城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就连烟花巷柳之地,晚上都不营业。 世人皆言,扬州乃是繁华之地,可这映月城与繁华毫不搭噶。 这一日,裴礼在街上逛了逛,买了些鱼肉青菜,又买了两斤汤圆,而后便返回棺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