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寒眼皮淡淡掀起,轻嗤了声,“我犯得着?”
停顿两秒,他难得地解释,“几个朋友,在会所组了局。”
而后慢条斯理吃了块黑松露鹅肝牛排,问她,“想去吗?”
“可以呀。”
黎枝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差不多吃饱了,她晚上一般不吃太多。
女孩舔舔唇,有些回味,“想去会所喝酒了,宋总。”那里还有她存的小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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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直接跟着宋斯寒摆烂了。
既然早都见了面,就这么对着他的几位好友摊开了他们目前的状态,和黎枝的身份。
好友对此大吃一惊,纷纷感到匪夷所思。
看他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又欲言又止。
今晚连上黎枝六个人,四个人去了一边打麻将。
过程里频频往黎枝和宋斯寒这边观望,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黎枝‘扑哧’一笑,“宋总,他们是不是都觉得你疯啦?和死对头家族的女儿在一起。”
宋斯寒慢条斯理地剥着荔枝,果肉晶莹饱满。
没一会儿,小碟里堆了好几颗,男人净白指尖沾了淋漓水珠,他拾起一旁湿巾擦拭,将荔枝推到她跟前,语气不咸不淡的,“大概吧。”
黎枝看不懂宋斯寒此刻眼底的意味,语气也带着说不上来的情绪。
像是明知结局的不可为而为之,他们正在做的事。
黎枝吃了颗荔枝,都是国外空运过来,鲜嫩多汁。
搭配小茅台,怡然自得。
......
从前上学时每每到了类似圣诞的节日,几人会攒个局。
后来三三两两的身边有了人,就干脆选在圣诞第二天。
麻将落在桌面的声音清脆好听。
蒋正安#039草#039地一声,“宋哥是不是沦陷了?他竟然在那儿给黎枝剥荔枝。”
“啧,真腻歪啊。”
“服了,简直没眼看。”
“就是不知道黎枝的保质期有多久。”
一旁的梁逸安不以为然,他和宋斯寒本科同学,不说最,也是很了解。
见识过他成为宋氏掌权人之前的另一面,自小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什么也不缺。
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几年。
宋斯寒的生命里,家族,远比女人重要,更不要说黎枝是死对头家族的女儿。
他们之间,是一道无可转圜的死局。
梁逸安说这话时并没刻意降低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