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劝彭盼水赶紧把马郎君送到镇上去,结果彭盼水却将刀一横,指着马郎君怒道:“我今天就站在这儿看你死不死,我的塔塔也是你能嚼舌根的,他是从哪儿来的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在这里上蹿下跳地胡说八道,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先弄死你我自会去坐牢。”
他向来说得出做得到,因此大家都当真了,马郎君更是直接晕了过去,包山就在这个时候刚好带着村医赶到,那老村医拿着两根手臂粗细的针往马郎君身上扎了扎,又让他醒了过来。
胳膊上的伤口不深,只是看着吓人,都不需要缝针,郎中给他敷了点药包上就行了。
“你现在给他包上有什么用,待我将他的头砍下来你再包才好,别让那脏血污了天石家门口这块地。”彭盼水说完又举起了刀,马郎君吓得屁滚尿流,尖声叫着在人群中连滚带爬地躲。
程天石推了推小夫郎,让他先进屋守着孩子,夏小曲见着这场面也害怕,比划:“我不走,我怕他不小心砍到你。”
“放心吧,彭大哥只是气狠了,又不是疯了,再说了,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杀了马苏芬去坐牢啊。”
夏小曲一想也是,转身就进了院子,马郎君想跟过去躲一躲,却被他反手关门给拦在了外面,鼻子还撞到了门上,当场磕得他鼻血横流。
程天石抓住了彭盼水的胳膊,拼命地冲他喊:“想想塔塔,想想你的儿子,你要让这个疯子毁了你吗?”
听了这话彭盼水才冷静下来,只是手里的刀依旧攥得紧,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马郎君卑微地缩在墙角痛哭,突然听见有人喊:“他儿子来了。”
马郎君顿时来了劲儿,抻着头看,嘴里还念叨着:“是老二吗,老二来找我了?”
他觉得肯定是小儿子来救自己了,可没想到从人群中走出来的竟然是老大,方才还满脸温柔期待的马郎君顿时换了一副嘴脸,恶狠狠地道:“你死哪儿去了,怎么才来,非得看着你爹爹被人砍死才开心吗?”
程达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虽然讨厌他这态度,但这件事还是得解决,便同彭盼水商量着:“给他个药钱吧,他现在也没人管,我弟弟根本不会给他钱,我爹也不大回家了,没有钱他都换不了药。”
程天石一听只用给药钱不用坐牢,连连答应:“好好好,我给我给,十两够不够?”
“不够!”马郎君顿时来了底气,冲程天石嚷嚷,“一百两也不够,我要上公堂,我要告他彭盼水杀人。”
他就跟叶郎君说的一模一样,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定要把大家都拖下泥潭才甘心。
彭盼水的脾气也蹭的一下上来了,今天这公堂还非得走一趟不可,他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揪着马郎君便往镇上走。程天石见劝不住他了,赶忙让包山去叫叶郎君,自己则跟去衙门。
叶郎君正在家里给塔塔炖鸡汤,彭伟忠则是在照顾小孙子,结果包山慌慌张张地冲了进去,说彭盼水杀人了,现在要去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