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曲下楼的时候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尖叫声,紧接着身穿红袄子的小崽便冲了出去,撒欢似的围着他爹转来转去,嘴巴里直念叨:“爆竹爆竹,好多好多爆竹。”
“媳妇儿,醒了啊。”程天石拿了一支小拇指大小的爆竹给小苕儿,哄着他上一边玩去,然后走过去搂住了夏小曲的腰,抵着他的额头小声地询问,“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知道会不舒服昨晚还要那么狠!
夏小曲戳了戳他的胸膛故意将他推远了些,比划着:“屁股有点疼,腰有点酸,腿有点软。”
“只是有点吗?”程天石明知故问,夏小曲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见状他笑得开心,道,“一会儿上楼我给你按按。”
说完趁旁边没人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结果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崽歪着头好奇地问:“爹可以亲爹爹的嘴巴,崽崽为什么不可以?”
又让孩子看见了,夏小曲懊恼地拍了程天石一巴掌,擦擦嘴巴后对着小苕儿比划:“因为爹和爹爹是夫夫,只有夫夫或者夫妇之间能这样,别的不可以,你记住了吗小崽?”
“嗷,好吧。”小苕儿乖巧地应着,又问,“那爹爹身上还痛吗,可以陪崽崽放爆竹吗?”
早晨起来后他就想上楼去找爹爹玩,结果爬到一半却被他老爹给强行抱了下来,还说爹爹身上痛,要好好歇歇,不能去打扰爹爹,所以他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屋里玩玩具。
一直玩到现在,他都玩累了,好想爹爹啊,想要爹爹抱抱。
夏小曲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小家伙长大了,穿得又厚,抱着有点吃力,程天石便用一只手帮忙托着,从篮子里挑出来一些小爆竹以后拿给他们去玩了。
今天的年夜饭是天石一个人做的,从早忙到晚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一家四口一边喝酒吃饭一边闲聊,小苕儿有了自己的位置,可他偏偏不坐,捧着小碗走到夏小曲身边去,问:“爹爹可以抱崽崽吗?”
“懒得你,自己坐都不愿意啊?”程天石说完抢先将他抱了起来,擦去他脸上的油渍后哄着,“爹爹要吃饭呢,不要打扰爹爹吃饭,爹抱着你是一样的啊。”
然后教他给舅公夹菜,说吉祥话,结果他将筷子抽出来上面沾满了饭菜米粒。夏小曲见了捂着嘴巴笑,又伸手比划:“你这筷子跟大泥棒似的,舅公可不敢吃你夹的菜,乖崽,快擦干净。”
比划完以后将旁边放着的干净帕子递给了他。
“哦,知道啦。”小苕儿乖乖地应着,反而将筷子递过去让爹爹帮自己擦,结果不出意外地又被捏了耳朵。
程天石轻轻掰着他的脸,与他面对面,问:“谁惯的你,啊?”
小苕儿笑嘻嘻的不说话,扑上去亲了亲他爹的下巴想躲过这个问题,却被胡茬给扎疼了嘴巴,立马泪眼汪汪地告状:“爹,下巴咬人,痛痛的。”
夏小曲被他的话给逗笑了,擦干净筷子后伸手将他抱了过来,小家伙一到怀里就忍不住地拱来拱去,末了还不忘道:“爹爹,好香香。”
“你爹爹是香香的,那你爹是什么味的啊?”曲郎君笑着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