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许培颇为吃惊。
敢情以林玫的武力值,压根不需要别人保护。
刚想到这里,从负一楼上来的电梯慢悠悠打开,林玫好巧不巧就在其中。
只见她把长裙的开衩撕到了腿根,露出了大腿上绑着的战术枪套,枪套里插着一把闪着冷光的黑色手枪。
现在许培完全相信,谁敢跟林玫动枪,恐怕还没把枪拔出来就会被一枪击毙。
“查到什么了吗?”林玫问。
贺亦巡带着许培走进电梯:“没。”
“废物!”
即使有枪在身,林玫的焦躁仍然没有缓解。
贺亦巡目光深邃地看了眼林玫,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回到房间,和林玫分开后,许培才敢开口说话:“她脾气一直这么差吗?”
“没有。”贺亦巡脱下了西装外套。
许培一屁股坐到床尾,双手撑在身后:“如果她竞选失败会怎么样?”
“换个工作。”贺亦巡把书桌边的椅子拖了过来。
许培突发奇想:“你说凶手会不会觉得难度太高,就放弃动手了?”
“有可能。”贺亦巡长腿一跨,在许培正对面坐下,“好了,现在告诉我你手上戴的戒指是什么。”
许培:?
不是一起破案的小伙伴吗?怎么突然审起他来了?
“不是吧,阿sir,你还怀疑我?”许教授开始不爽。
“你为什么动不动就旋转你的戒指?”贺亦巡问。
见贺亦巡不是在开玩笑,反而审得一本正经,许培简直想把白眼往后翻三千六百度。
他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在我们那边,腺体会分泌信息素,信息素会产生相互影响,所以需要佩戴阻隔设备。放到这边,简而言之,”许培竖起左手,边演示边说,“我把阻隔器打开,我的嗅觉就只比普通人敏锐一点;我把阻隔器关掉,就可以闻到非常细微的气味,比如硝烟味和苦杏仁味。”
贺亦巡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所以腺体到底长在哪里?”
等等,许培突然发现,贺亦巡对他的怀疑和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他提到alpha、oga,贺亦巡都是不屑的态度,但现在,他开始对许培讲述的东西感到好奇了。
——说明他开始相信了。
倒是个不错的信号。
许教授自然愿意给有好奇心的学生讲课:“在后颈,第六、七颈椎附近,呈蝴蝶状。平时看上去就像一块胎记,特殊时期会肿胀起来,分泌一些液体。”
好学生问:“特殊时期?”
这当然就不方便讲了。许教授含糊地说:“有些时候会生病啊之类的。”
“这样吗。”贺亦巡点了点头,“我看看。”
许培的脑子卡壳了一瞬:“你看看?”
“你的腺体。”贺亦巡说,“给我看看。”
许培:……
许培:?
“不行。”许培义正辞严地说,“这是我的隐私,不能随便给你看。”
“看一下很要命吗?”贺亦巡歪起脑袋打量许培,“还是说这些都是你瞎编的?”
“我瞎编……?”许教授快气坏了,这届学生怎么这么难带,“我之前说过腺体是性器官,你现在是在要求看我的生殖器你知道吗!”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贺亦巡坐直身子,不紧不慢地拉松了领带,“如果你后颈没有蝴蝶胎记,你就是瞎编了所有内容,你根本不是穿越者。”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怎么可以这样?
“不是,贺亦巡,你别过来!”许培忙不迭地往床头的方向退,但这实在不是个逃跑的好去处,贺亦巡双膝跪上床,身子一舒展,立马就将他整个笼罩。
杜松子的香味莫名变得压迫感十足,强行涌入许培的鼻腔,让他能闻到的就只剩下贺亦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