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休息也没有超过两分钟,一扭头千代他们就推着我走到了大街上。 虽说割裂感极强,但那红与樱花的粉交织在眼前,也不得不说是一番少见的美景了。 恍然一瞬时,身侧的人已经站在了那里。 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场景呢…? 那大抵是“娇妻”很美,身上随意披了件衬红色的外套,拉着我就往前走。 倒也无所谓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与逐渐崩溃的世界,一步一步的向着红与黑的致暗之处走了过去。 那就像是生命的尽头,生者的彼岸一样。 朦朦胧胧之际,早已成为历史二字的友人们在对岸推杯换盏,一齐笑着投来视线,等待着我的到来…不,不止是我。 下意识的抬眼去看那个淡然的少年,他好像明白这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可又好像不太在意。 我能感觉到他并没有下多大的力气去拉我的手,但反而仅仅只是被牵着,就已经足够感到安心了。 忽然,我想着: 如果就这么彻底的死去也不是不好。 我已经颠沛流离不知多少余年了,眼泪都哭干了,也早就在浑浑噩噩间忘记了家在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家。 但,如果死亡后能得到家呢? 哪怕梦境总有一天会崩溃,可是在美梦中死去…也好比过在深渊的浪潮中苦苦挣扎,沦为不人不鬼,形体难辨的怪物要好。 “国崩…” “你要和我一起走?” 临到尽头,那一叶扁舟般的小船挂着斩漂亮的白灯笼。它散发着幽幽的白光,柔和的照亮着眼前的光线。 而在这白光之内,便是漆黑又恬静的美梦——沙恒间永远长眠之地。 白光之外,灯火通明又喧嚣不已。 哀嚎与欢笑都会在那里上演,那是人们幸福的世界,也是人们痛苦的炼狱。 “嗯。” “你又要扔下我吗?” 少年人这么回答了。 他很平静,比我见过的每一次都要平静。脸庞甚至还带着那淡然的笑意,就这么站在我的面前。 很多个时刻,我怀疑他也是这场梦境中被我编排来讨好自己的人。 可是不是的。 这让我意外的愣了愣神,沉默了一会才泯泯嘴,如实的道了…还笑:“不是的,我从来都舍不得离开大人。” “可我是遗忘故乡的叛徒,也是命不久矣的怪物——”顿了顿,我感觉自己的嘴唇好干,也感觉喉咙里的腥甜又发苦了起来。 哪怕如此,也依然硬着头皮继续对他说着:“我并不确定像我这般苟延残喘的人能活多久,我不想耽误你,但是,但是…” 像一个走丢的小女孩。 狼狈的在黑夜的泥泞中爬起,捡到了一个自己钟情的小小人偶。想着自己哪里都不完美,又想着要给爱的东西最好的,可什么都做不到。 差劲的自己,一无所有… 只有一个钟情的小小人偶。 “但是…我只有你了。” 真是糟糕啊。 明明纳西妲想要我来救他,可是我现在还想拖他一起下地狱。 果然我很差劲,一直都很差劲。 无论是做姐姐,还是做母亲的孩子,或者说是一个降临者,一个维系者…或者说是一个爱人… 答案显而易见:一塌糊涂,这个什么都做不好的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 纳西妲应该会很担心吧。 其实我也不想让在意我的人担心我了,可是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打不起精神。 哪怕装的再高兴也是好累。 在走向非人化的阶段,人类的情感被磨损了。 唯有记忆将一切为我铭记…可是时间太长太长,长到记忆也成了枷锁,满是疲惫。 现在的自己已经记不清家人的脸庞,也难以感受到与家人待在一起的喜悦…兴许我与深渊没有理智的魔物没有多少区别。 有的,也只是一个漂亮的形体罢了。 哪怕这形体曾经也破败不堪。 真是糟糕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春澜:主打的就是一个活腻了,和活麻了 别走开,今天双更。 感觉卡在这里的话,能把读者急死所以…… 干坏事的第七十五天 “叶春澜,你到底是不是来救我的?” “理论上来说…?”我迟疑的拧着眉思考了下,才道,“本来是的…?” “那你现在后悔了?”颇有一番兴师问罪的意思,他正站在“人间”前,这么问我。 能看见他身后樱花开的正盛,活着的人们在那里嬉笑,满是烟火气,让人留恋极了。 但似乎他还是不在意那个世界…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时候,都要死了,还在询问一个想要杀了自 ', ' ')(' 己的凶手,这些东西…? 哪怕心中困惑,哪怕这个太过年轻的自己钻牛角尖的折磨了自己。但也许年轻也有年轻的好处。 “不,不是…?” 有些可怜的瞧着他,我舌头都捋不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措辞,才继续回复。 “我不希望你死…”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他立刻道,明明语气很平静,但我总莫名听出了一种笑意和恶趣味的感觉。 不太对,这种时候不应该很严肃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