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桑自然感受到他对她的冰冷,她很淡定很淡定,对于他的冷淡,不受半分的影响,外边是怎么一个情况,她也丝毫不在乎。
她每天在那房间吃药,发呆,日子像是静止了一般,没有了波澜。
……
而沈老夫人这边呢?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才勉强康复出院。
那天的坠湖,几乎是要了她半条老命,哪怕出院了,她的状态也始终不好。
这一天,沈月淮上午到达老夫人房间。
不断咳嗽的沈老夫人,看向来人。
“您好些了吗?”沈月淮站在床畔,关心询问。
沈老夫人咳嗽个不停,好一会儿,才稳住呼吸说:“应该是我问你,她人呢?”
沈月淮先是沉默,接着便说:“等您好些了,我提她过来给您赔礼道歉。”
沈老夫人从他话里,是听出护着的意思,她冷声:“我知你对她从小就疼爱,可是这件事情的交代,就是这样一个交代?”
沈月淮安抚着:“她年纪还小,不懂事,您多包容,且现在她的身份,也不同以前,一些事情刚平息,还是大事化了比较好。”
沈老夫人端起床头一碗中药,饮了一口:“那天我瞧她那神情,我猜她是真的疯了。”
她回忆:“她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般,对我胡言乱语,说我们沈家利欲熏心,如此的恨我。”
中药在碗内泛动,沈月淮便闻到了浓重的药味,这个味道让他不适,
他眼睫微垂,声音极低:“是吗,她说了这些话?”
沈老夫人一直在看他脸上的神色:“她说的字字句句,我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沈老夫人,像是在暗示什么。
沈月淮却说:“她一向单纯,也许是您多想了。”
“单纯?我怎么瞧着,像是来者不善呢。”沈老夫人想了几秒,又补了一句:“从她设计嫁给你,再到推我入湖,这几桩事情连在一起,实在不像是简单的事。”
沈老夫人凝神:“不管是真疯还是假疯,月淮,我看还是送去疯人院,从此,让她当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