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秋话中意有所指,刘大成哪儿还猜不到是家里出了内贼,这贼也不是别人,正是他媳妇。 这会刘大成根本顾不上刘二毛兄弟是不是在看他的笑话,他只想着张杏花偷了家里的东西,冲着她一顿输出。 “大成,你听我解释,我……”张杏花拉住刘大成的手垂泪。 刘大成甩开张杏花的手:“不听,我一句也不听。” 夫妻俩整得跟乡村偶像剧似的,看得郁知秋牙齿发酸,她坐在俩人对面,饶有兴致地观摩两人的表情。 刘大成不愿听解释,张杏花心里难受,一直呜呜哭着,企图用眼泪软化刘大成。 这法子要搁平时她脸蛋没有伤的情况下,是有一定效果的。 可今儿张杏花的脸跟唱大戏的没多大差别,别说怜惜之情了,看她哭得满脸鼻涕眼泪混在一块,刘大成瞧着心里直犯恶心。 趁着夫妻俩闹矛盾,郁知秋走出屋子,把几个小的赶回屋子睡觉。 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小孩子看了污染心灵。 郁知秋母子三人悄悄离开,刘大成发完火,扭头想叫郁知秋给他做点吃的,这才发现屋里早没人了。 趁着夫妻俩闹矛盾,郁知秋走出屋子把刘二毛兄弟俩赶回屋子睡觉。 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小孩子看了污染心灵。 刘大成只顾着发脾气没注意郁知秋离开,等他发完火,扭头想叫郁知秋给他做点吃的时,才发现屋里早没人了。 后半夜,该来的还是来了,一场大雨悄然而至,哗哗哗下得欢快。 不少村民们听见雨声后,趴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雨直发愁,晚上瞧着天上一丝云也没有,咋就突然下雨了。 地里稻子可都成熟了,这一场雨下来,不知要糟蹋多少粮食。 李秀娥看了看窗外,对着刘家的方向念了句阿弥陀佛,徐三旺一脸迷茫,他媳妇啥时候信佛了。 李秀娥也不是信佛,她觉得郁知秋能去阎王殿走一趟又回来,肯定是有佛主保佑,念一句阿弥陀佛错不了。 别人家是起来看雨,郁知秋则是被雨叫起来的。 刘家的屋子漏雨,外头下大雨,屋里下小雨,雨水打湿了郁知秋房间的小半个床,顺便给她洗了洗脚。 盯着打湿的床铺,郁知秋心里怦怦直跳,根据她以往看的小说,穿越人士都有空间或是系统。 莫非提醒她有雨的是看不见的系统,郁知秋眼睛亮了亮,悄摸眯眯小声喊了几声系统。 呃……… 没反应? 喊不答应,难道要她和系统心电感应? 郁知秋闭上嘴,在心里又喊了好几声。 ……… 咋没反应啊? 难道不是系统是空间? 传说有空间的人身上都会有个胎记或是首饰,她记得她身上没有首饰的,难道她身上哪个地方有胎记? 她晚上洗澡的时候没发现啊? 刘百灵年纪小,醒了没一会又睡熟过去,郁知秋把她放在床上没打湿的地方,悄摸下床检查自己有没有胎记。 看了又看,喊了又喊,没喊出系统,也没找到空间。 折腾大半天的郁知秋垂头丧气回到床上,挨着睡熟的女儿躺下。 她也是魔怔了,那样的好事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 她要有那样的好运气,怎么也要穿成个高门贵女,而不是拖儿带女的寡妇。 如今她的身份是农妇,能预测天气其实也挺好的,至少种粮食不怕颗粒无收。 激动的心情冷下来,郁知秋回归现实,思考起现在的处境。 这两日忙着收粮食,吃得也还行,虽说知道家里穷,她也没多着急,有了粮总归暂时饿不死。 直到今夜被雨淋醒,瞧着雨水不住地往屋里灌,她才惊觉自己太不上进了些。 屋顶破成这样,再不挣点钱修修房子,等雨季来临,她每天都得被迫洗澡。 大雨下了一整夜,许多人也愁了一整夜,好在半上午雨便停了,金黄的太阳雄赳赳气昂昂地赶走乌云。 阳光丝丝缕缕洒下来,众人的心也跟着变晴朗。 粮食没收完的人家顾不得地上还是泥,慌慌张张往地里赶,想着早些把剩下的都收完,别夜里再来一场雨。 太阳大,路上干得快,吃过晌午李秀娥从家里拿了小半袋豆子给郁知秋送去。 人家特意提醒了她,要不她这会指不定怎么心疼。 虽说只是下了一夜雨,可雨点子大,田里成熟的稻子得掉不少。 李秀娥会来道谢是郁知秋没有想到的,她领了李秀娥的心意,没收东西。 本就是想着还人情才提醒的,怎么可能再收别人的东西。 想着两家孩子的情分,李秀娥没坚持,想着回头对刘家小丫头好些,表表自己的谢意。 瞧着几个孩子不在附近,李秀娥压低声音问:“二毛娘,是刘川告诉你要下雨的是不?你俩是在阎王殿碰上的吧?” “啥?”郁知秋没明白她的意思。 “昨儿晚上一丝云都没有,村里的几个老人都没看出有雨,要不是刘川告诉你的,你咋会知道有雨。”李秀娥的语气十分肯定。 郁知秋这会听明白了,敢情李秀娥以为她之所以知道有雨,是因为她在阎王殿碰到刘川,刘川告诉她。 嘿!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她自个儿还没想到怎么说,李秀娥帮她想好了。 郁知秋暗道,这个理由不错啊,任谁也找不出毛病来。 她换上一副甜蜜模样,演技说来就来:“来宝娘,还是你有眼力,这都被你猜到了,二毛他爹啊,到地底下也记挂着我们娘仨。” “也是他点醒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几个孩子,以至于我不像从前那般糊涂,你还别说,自从想通后,我浑身都轻松了。” “从前大成小,我又不是他亲娘,对他是说打不得也骂不得,我要是打骂他,外人指不定在背后怎么骂我,说我容不下亲侄子。” “你也是当娘的,应该知道当娘的名声差了对孩子影响有多大,为着几个孩子,我只能对大成好,不能给外人留下话头。” “现在他成了家,二毛爹亲口说的让我不用再管,我的任务可算是结束了,不让笑话,这些日子我才算真正按自己的心意在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