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郁尘,别给我来这套。”凌苗躲着他的吻,“你…还没洗澡啊…” “那你陪我去…” “我洗过了…” “没事,反正等会还得再洗一次…” “我嫌麻烦…” “不用你自己动手,我帮你…” 花郁尘将人从被子里拖了出来,一脸得逞的笑意。 凌苗瞪了他一眼,坏透了。 花郁尘将她放在洗盥台上,捧着她的脸狠狠吻了下去。 “要抱抱吗?嗯?” “不……用…” 但是听在花郁尘耳里,就是——不! 用! “嗯…听你的…”他猛地一把抱起她。 ** 第二天花郁尘早早就起床了,“老婆…我去阿周那儿了。” 凌苗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要是宝宝闹腾,等会带下去让老三帮帮忙,我送思思姐他们去机场再回来…” “嗯…” 花郁尘拔开她脸颊的发丝,亲了一下,“真乖…” 去到秦周那儿的时候,周靳尧宿醉刚醒。 他捏了捏眉心,“你怎么来了?” 花郁尘说,“再不来我怕你不知道得自虐成什么样。” 周靳尧起身去冰箱找水喝,“我怎么自虐了?” 花郁尘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有喜欢的人就去追啊。” “你喜欢谁都可以大胆去追,没必要想这么多。” “就算其中有些不能成全的,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能不能走下去呢?” 他跟岑露之间什么都没有,阿尧这个死心眼,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他打死都没想到让自己兄弟为难的人,竟然是自己! 操! 这都是什么事! 周靳尧神色异常冷静,“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 “不然呢?” 周靳尧拿起茶几上的烟,点了一支。 “你想过的事情,我很久以前就已经想过了。” 他坐在沙发上,颓然的抽着烟。 “也不顾一切的努力过…” “但是…结果越来越糟糕…” “你不用说…该想的我都想了,能做的我也都做了…” 他苦涩一笑,“我不知道我现在还要怎么去继续…” “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 “再喜欢有什么用…” 花郁尘知道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发生那样的事。 他现在站在阿尧的立场看,也恨不得那天揍得岑琏没命才好。 但是,人永远没有感同身受这一说,花郁尘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 周靳尧脑子乱得很。 烦躁的抽了一口烟,“不知道。” 他向来得心应手的一个人,从来没有这么无能为力的时候。 花郁尘也跟着烧脑,沉默了一会儿。 忽然说了句,“要不咱再去揍他一顿解解气?” 周靳尧顿时笑了,“能挽回什么吗?” 确实不能… 花郁尘说,“兄弟,你确定自己很爱她吗?” “嗯…“他回答的很肯定,“很多年了…” 花郁尘扶额,还他妈很多年了… 这兄弟做的,连他暗恋谁都不知道。 “你怎么不早说呢!” 早说他肯定成人之美啊,哪还有今天这些破事。 周靳尧愣了一下,“你让我怎么说?” 花郁尘一想…也是… 他认真的劝解道,“你既然爱她,你就得知道爱这个东西是什么。” “爱是你见过她柔弱想保护,见她狼狈不嫌弃,见她不堪会心疼。” 周靳尧说,“她很好…是我配不上…” “额……” 啊!? 花郁尘懵了。 周靳尧说,“她从来都很好,很坦荡很积极,是我配不上她…” 花郁尘摸不着头脑。 他配不上? 哦…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爱情令人卑微嘛。 周靳尧闭上眼,无力的靠着沙发,“我挺羡慕你的…” 花郁尘说,“我刚开始跟我老婆结婚的时候,不比你心烦。” “爱情是慢慢磨合出来的,你也一样可以。关键你得勇敢迈出一步才行啊。” 周靳尧缓缓道,“喜欢,但现在…不太合适了…” 错综复杂…糟糕透了… 花郁尘说,“合适就会喜欢,喜欢就会合适,这很矛盾吗?” “我跟我老婆结婚也互不喜欢,但是相处下来发现很合适,所以才会喜欢。” “合适这东西并不是实质性的,不是门第不是身份。“ “是你们之间精神方面的契合度,是你们相处下来的舒适度。” “没有这两样,你跟谁在一起那都叫搭伙过日子,日子久了只会越来越痛苦。” 周靳尧睁眼,燃尽的烟灰落在地上。 她陪在他身边的这些年,就像个小太阳,枯燥无味的日子变得生动。 后来她走了,习以为常的陪伴不再。 戒断反应就像在戒毒。 花郁尘说,“要么就彻底放下,要么就别让自己后悔。” 周靳尧道出了不想面对的现实,“岑琏那天…不止她被下药了…” “还有我…” 花郁尘心下一惊,“你?” “嗯…” 花郁尘回忆那晚,难怪阿尧走了…就再没回来… 原来是这样… “那你…”他不可置信的打量他。 周靳尧“嗯”了一声。 花郁尘哑了舌,“跟…跟谁?” 周靳尧摇摇头。 “第二天醒了那晚一切就跟断片了似的…记忆是空白的…” 花郁尘说,“酒店走廊的监控我可以调出来。” 周靳尧下意识的抗拒。 再回看一遍自己和别的女人做那些事。 他会生理性的反胃。 没法看。 “算了。”他说。 花郁尘说,“你就不怕哪天那女人给你带个孩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