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您可千万别拿我的。”二丫吐吐舌头。
陆弃娘瞪了她一眼,“赶紧走。”
“弃娘,我们找老胡做什么?”
萧晏见陆弃娘找好料子,就知道这个人情不小。
“去跟老胡讨点药。”陆弃娘狡黠一笑,“萧晏,你当初刚来家里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残废呢!”
萧晏:“……是啊,沐浴更衣这些事情,都要麻烦你,我想想都不好意思。”
初见时候就被她扒干净,上下其手。
陆弃娘有点脸红,“还提那时候干什么?”
“弃娘,倘若你我互换,我会对你负责的。”萧晏郑重道。
言外之意,陆弃娘不负责任?
陆弃娘不服气地道:“你那时候浑身脏兮兮的,我怕弄脏我的被褥。你别不识好人心。”
“可是我从一而终。”萧晏一本正经。
陆弃娘:“……”
完了完了,她是被萧晏拿捏住了。
这人现在真是什么都好意思说。
“我去找老胡,是给你帮忙。”陆弃娘生硬地把话题转回去,“我寻思着,要是有那种能让人吃了蔫吧的药,给马吃也管用吧。你看你现在也啥事没有……”
萧晏若有所思。
“对了萧晏,你和马厩的人应该熟吧。给马下药,应该可以找到人?”陆弃娘又问。
萧晏出手大方,而且很爱他的马,那肯定对管理马厩的人不薄。
“这个可以。但是,”萧晏道,“就算他们以为马生病了,也不会把马送出来的。”
“自然不会。”陆弃娘道,“咱们可以找人去收马。”
“收马?”
“对于,找个托呗。”陆弃娘道,“我和骡马市的人也熟着呢!你等着我给你找个人,到时候去收。”
因为确实是懂行的人,所以不容易露出破绽。
“我也想好了,”陆弃娘继续道,“马生病了,一万两银子肯定用不到。但是几百两银子,估计侯府的人也不稀罕。所以咱们就等马病恹恹的时候,出个一两千两银子,不行再加点也行……就让马贩子说,买了赌回去能治好。”
这样的说辞,应该比较贴近实际,不容易引人怀疑。
马贩子,本来就是贱买贵卖,所以压价的说辞,这个都不用她教。
“咱也不白用人,真成了,多给人点银子。哪怕他从中再赚点,咱们也认了。”
萧晏每每沉醉于陆弃娘口中的“咱们”。
“怎么不说话了?”陆弃娘问,“你觉得咋样?这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你看看,哪里不行,我们就改哪里。我就不信,一匹马,我们还弄不出来了!”
她目光中的志在必得,让萧晏忍不住弯了嘴角。
她不是一个能被定义和描述的女人。
那种永不服输,绝境之中的坚韧顽强,不亚于他见到的任何男人,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