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从身?后爆发,飘扬的火焰吹进了告诫石上气孔里。 一向只在夜间?才能?看到的石面红斑在居然白?日出现,而男子断断续续的低吼声正从气孔中发出,场面诡异至极。 砚离以手掌抚摸石块表面,令靡靡之音消散,又拍去?手中沙砾,直视着鹤卿的双眼。 “你不是鹤卿,从来都不是,你是我?的阿辞,你属于我?。” “她?不属于你,砚离。沧水殿鹤卿已有命定道侣。” “我?不会放弃的,这世上既有歃血结契,自然也有断绝之法。” “虚火殿主,还请你自重。”月泽冷冷地说?着,当着她?的面再次牵起了鹤卿的手。 “至于长老法器,药庐一向由沧水殿管辖,橘阳葫芦也不曾存于库房,更不曾交由凤霞阁打理,所以这件事我?可以做主吧?” 砚离沉默片刻,没有否认,开口道:“橘阳葫芦有关离尧山的命脉,沧水殿主可要小心为上,不得?有所损毁。” “劝尊者?还是多将精力用于调理身?体,我?们就此告辞了。” 看着两人携手离去?的背影,砚离笑道:“月泽,我?这条命虽然已是苟延残喘,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月泽没有回应,只是牵着鹤卿径直离开。 砚离不依不饶,再次高声说道:“据我所知,你可算得?上是树敌无数,只要离开我?这离门,可保不准……” “什么敌人?”鹤卿挣开月泽的手,反身?质问?砚离:“你把话说?清楚。” 砚离悄悄瞥了月泽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你自己去?问?她?吧,这可是她?瞒着你的秘密。” 月泽重新拽住鹤卿的手,拉着她?往外走,“卿儿,你先和我?回去?。” “可是?” “别问?!” 四目相对,月泽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尖锐,暗紫色的光晕一闪而过。 鹤卿的后脑勺像是被吊住了神经,对周围事物的感知变得?模糊,蛊印却烫得?明显。 她?的手腕一直被月泽攥着,寒冷而紊乱的气息拂过鼻尖。 刚离开虚火殿,她?便察觉到这份冰凉再次靠近,而后是耳边乱吹的风和双脚脱离地面的感受。 鹤卿抬起头?,那双淡金色的眼眸正注视着她?,月泽离她?很?近,近到两人的睫毛几乎碰到一起。 她?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刚才她?们不是还在虚火殿吗? 月泽就这样看着鹤卿,然后抬起她?的下巴,似乎就要吻她?。 鹤卿乖顺地将嘴唇送了上去?,没有等来柔软的唇,却得?到了对方的问?题。 “你为什么?一个人来找她??” 鹤卿赫然惊醒,向后退去?,靠在了亭柱上。 周遭的环境与她?想象的截然不同,原来她?们已经回到了雅院,身?处盎然亭之中。 “你对我?用了蛊术?” 月泽垂眸片刻,似乎是默认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月泽抓住鹤卿的双臂,问?道:“你一个人来找她?,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那是因为,你不在门内,也不知道几时才回来,这事又很?急。” “她?不会白?白?帮你的。” 鹤卿自觉理亏,讨好似地回抱月泽,对方却并未松开手上禁锢,反而越抱越紧,让她?有种被蛇缠住的错觉。 “卿儿。”月泽又凑近一些,轻轻含住对方的耳垂,鹤卿的身?体因此触电似地猛抽了一下。 “这件事你该先和我?商量,而不是直接去?找她?,难道是我?这个殿主不如她?吗?” “当然不是,咦,这是什么??” 鹤卿摸出月泽衣兜里硌人的小布袋,这个手掌大小的布袋里有血迹渗出,里面装着一段树枝状的物体。 “为什么?会有血?你受伤了?” “这不是我?的血。”月泽将布袋收好,搂住鹤卿亲昵地说?:“卿儿,我?好想你。” “我?也一样,可你最近下山的次数很?多,明明没听说?有哪里闹了妖灾,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刚才砚离她?也说?……” “只是除妖而已,你信她?,不信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以前很?少亲自出手,都是玄柯去?的。” “今非昔比了,如今我?的身?份天下皆知,由我?出手剿灭妖魔可为离门树立威信,也可打消众多仙门的疑虑,因此才亲力亲为。” “好吧。”鹤卿也明白?这一点。 “卿儿,”月泽的手搭在了鹤卿的腰上,问?:“虽然有点仓促,但我?们这就结为道侣好吗?” “现在?” 月泽点头?,当即唤出竹轩云影剑,说?道:“就是现在,和我?结契。” “你吃醋了?” “我?只是想请你兑现你的承诺,我?不愿你再被他?人觊觎,我?想在你的剑上留下我?的名字。” 月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