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凑巧,他在蓉姑娘那里,要下午才回来呢。” “我是来找布兰的。” “那也?不?巧了?,小兰正在疏解室听人发牢骚呢!” 鹤卿狐疑地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不?是你的工作?吗?好你个小刀,居然欺负布兰,自?己却在这里游手好闲。” “是她自?己要去的,可不?是我偷懒!”小刀连忙解释:“再说了?,我们都觉得她合适,也?就她能忍受这种无聊,最近心境不?稳的人可多了?。” “哼,等果师兄回来了?有你好看。” 鹤卿毫不?客气地向他挥了?挥手里的册子。 小刀下巴一扬,做出了?恭请的姿态:“大师姐一位里边请,疏解帐篷在右手边。” 鹤卿把?这语调古怪的吆喝声抛在脑后,动身前往疏解室,绿布帐篷里刚好走出来一个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净雷殿的小苹。 “鹤卿?你也?来这里疏解心境?” “我是来找人的,就是里面的姑娘,小苹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说来惭愧,最近我总失眠,还梦见自?己在镜墟战斗。明明已经好几年了?,那些?画面还常常出现。想来是我的心境出了?问题,听小凡说这里有效,就来试试看。” “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心情的确舒畅了?不?少,能找个人说说话挺好。” “也?许只是累着了?,你可以去药庐问肖师姐讨杯清心定志的安神茶。” “多谢关心,我先回去巡逻了?。” “小苹姐慢走。” 鹤卿送别?小苹,将仪容稍稍整理,走进了?帐篷。 绿色的帐篷里除了?桌椅矮柜,地面铺有毛毯,顶梁挂暖光饰灯,比鹤卿以前当班时温馨了?不?少。 布兰就坐在半透明的帘子后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想好的说辞都堵在了?口中?,鹤卿在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桌上的茶壶动了?起来,往瓷杯里倒入了?半杯热茶。 帘帐另一头传来了?布兰的声音:“请先喝口水,然后和我说说困扰的事吧。” 布兰的声音很特别?,有一种幽谷人特有的空灵,小小的帐篷也?因此多了?几分别?样的情调。 鹤卿喝了?半口水,清清嗓子,开口说道:“我的烦恼?*? 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所以……” “没关系,请畅所欲言。” “那我就说了?,事情是这样的,我刚得知我一位朋友的家园被毁了?,不?知该怎么告诉她。她好不容才在离门找到了新生活,我不?忍心,却又不?得不?说,所以陷入了?纠结。” “那你的朋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啊,她是个……很勇敢的人,在来到离门之前,她从没离开过故乡,却能勇敢地做出远行的决定。但这不?代表她不?在乎,相反,我知道她比任何人都热爱自己的故乡和族人。” “慢着,你是……” 对面的人似乎认出了?鹤卿的声音,短暂的沉默后,只听的哗啦一声,帐篷中?央的隔断帘被?扯开了?,两双眼睛直直地对视着彼此。 鹤卿看着眼眶微红的布兰,羞愧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布兰……对不?起,幽谷没了?。” “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爷爷和其他人呢?” “没有人幸存,是一场大火,幽谷被?烧得干干净净,就连水蜥也?遭到了?波及。” “不?可能……这不?可能。”布兰面露痛苦,“幽谷从来没有发生过火灾,幽谷是被?神明保佑着的。” “是真的,我找子柚确认过了?,就在我们离开后不?久,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鹤卿将得知的情况尽数告知,还拿出了?写有详细情况的幽谷记录册,布兰一时无法接受,推开她冲了?出去。 帐篷的门帘被?风掀起,恰逢良心发现的小刀准备回来替布兰当班,却看到她哭着跑了?过去。 而鹤卿站在翻到的椅子旁,面前散着一沓纸。 “发生什么事了??小兰怎么哭了??” 鹤卿没有回答,她的心里也?不?好受,随便?敷衍了?几句便?离开了?。 将记录册送回素霞殿时,她看到书柜附近一团糟,显然是先前乱翻时造成的。 鹤卿心里默默和鱼乙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开始整理桌上的档案。 她记不?清幽谷记录原本是放在哪里的了?,书柜已被?塞满,只有左侧高处还有一些?空位。 她踮起脚尖,伸手将簿册塞入空缺,宽厚的簿册不?听话地摇摆着,一件东西滑了?出来,正巧砸在了?她的头上。 “痛!”鹤卿揉着头上正鼓起来小包,嘟囔着:“真不?方便?啊……” 那是一个古朴的封书盒,发黄的符文几乎都已脱落。 鹤卿觉得自?己在哪儿见过它,她似乎想起来了?,这是多年前小忠他们偷拿回来的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