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露头角者,当年行天山的?地?震没把你们的?基业震坏吧。” 蓉秀立刻反驳:“休得胡言,枯冯早在几年前就已再度开花,正是蓉梓派昌盛之?兆。倒是祁门主你那不争气?的?儿?子……” “你说什么?” “两位都少说几句吧,我们现在可?是在锁妖塔内啊,要小心心境不稳。”许梿劝道,转而询问砚离:“尊者,元形仪现在何处?” 砚离一抬手,锁妖塔内的?红晶石灯全都亮了,整个空间一览无遗,遮盖元形仪的?厚布也随之?升起。 漆黑的?椭圆形底座上?悬浮有一颗透明圆球,金色蓝色的?碎块漂浮在其中。 戈蓝走上?前去,熟练地?戴上?手套,打开了元形仪,两根交错的?符文圆环随着中轴的?激活缓缓转动起来。 元形仪尚需一段时间的?调试,许梿有些不太放心地?问:“我们用这个东西脱离躯体,不会有问题吧?” “元形仪除了给弟子们当试炼道具,很久之?前就被?用来观测竭泽中的?情况了,经过改进和过多方加护,已经安全无虞,我自?己也常常使用。” “这另一头就是裂隙吗?” “准确说,是裂隙底部,如果?视线良好,还能与厄者近距离接触一下。” 话语间,元形仪的?底座开始震动,又印出一张崭新的?拓卷。 “这是……” “是新鲜出炉的?裂隙拓卷。” 戈蓝将纸卷抽出,递给了与他离得最近的?许梿。 卷面上?的?图案很清晰,虽然不知?道如何识别这些波浪线代表的?意义,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妙。 “这上?面是什么意思?” “三分?之?一的?连续起伏段表明了不久后会有一场剧烈波动,方位暂时推定?为?西面。” “波动?西面?难不成是血链教?” 砚离背手而立,一言不发地?俯视着地?面,在她注目的?这块砖石下,有扇通往塔基的?活板门。 她已经很久没有下去过了,那里埋葬着四?具枯骨,也埋葬了她的?过去。 “可?以了,诸位请戴上子符吧。” “慢着,容我先检查一番。” “对,祁门主你的符法高超,享誉彬襄之?地?,可?要好好看看。” 祁门主用法术仔细检查了一番,似乎没察觉到什么异常,才示意其他几人。 “请各位在元形子符上放置一滴精血。” “要一滴血?” 自?从经历了上?次的?事件,白婉儿?对滴血有些抗拒,而三位见多识广的?老掌门显然比她更急。 “修道者精血珍贵,砚离尊者,这一步骤可?否免了?” “是啊,这可?是会伤及修为?的?。” “这滴血能保护你们的?神魂不受侵害,若是不愿意,可?直接戴上?子符。只是这裂隙中的?腐朽之?气?会产生何种影响,我就难以保证了。” 砚离又补充了一句:“用各位自?己的?精血建立守护,应该是最可?靠的?保护方式了,你们说呢?” 砚离的?话不无道理?,面对眼下陌生的?危险环境,还是用自?己的?精血最可?靠。 众人不再反驳,看着浮石环绕的?圆轴,他们依次拿起玉珏,滴入血液,闭眼入定?。 须臾,这些人脸上?的?表情都变了,或是惊慌,或是恐惧。 砚离淡然地?注视着一切,缓缓步入墙壁后的?另一个房间,在符文上?的?精血烧完以前,他们都不会醒来。 在这个安静的?室内,戈蓝仔细分?析了最新一张拓卷上?的?内容,无数拓卷堆积在地?,记录着每一刻的?裂隙活动。 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月相图,图上?的?八轮月都被?做了许多笔记。 “能确定?是西北峡谷?” “有八成把握。” “继续保持观测,另外,饕餮的?改良情况如何?” “还在稳步进行。” 见砚离举步准备离开,戈蓝上?前拦住她,问道:“鄙人一直有个疑问,想请大人解惑。” “嗯?” “您自?己就是器师吧?虽然不曾见您亲手炼器,但您观察事物的?方式和对器理?的?认知?,一看就是大匠师啊,若是您亲自?出手……” 在砚离尖刀似的?眼神中,戈蓝搓了搓脑袋。 “也是啊,您不做这种损道行的?器物,有我们代劳便可?。鄙人心甘情愿,您是恩人啊,让我这么一个没有资格继承炼器大法的?庶子,参与了复原结印炉这种伟大的?法器。还有饕餮,亲手将人体与妖兽结合,多么美妙。感谢您,我永远都是您忠诚的?下属。” 说到激动处,戈蓝的?唾沫星子也飞了出来。 砚离嫌恶地?将目光挪开,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忠诚,我要的?是你的?双手和技艺。” “是,一切如您所愿。” 隔墙之?外,脱离的?神思陆续回归本体,四?人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