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嘴上呵斥着,手里却攥着几个冰袋朝他们扔过去:“接着。” 冉怀宸眉开眼笑:“谢谢组长!” “组长,小陈怎么样了?”几个组员挤过来关切道:“醒来了没有?” “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冯元驹简短道:“410有派人过去陪护,你们好好工作。” 他正说着口袋里手机铃声响起,冯元驹低头接了个电话:“喂?” “老冯,你回来一趟,这边情况不太顺利。” 冯元驹转过身:“怎么个不顺利法?” “这姓傅的好像有点失控,我们什么都问不出来,樊老太太那边也在催着交人,我们也不敢真上手铐他,你赶紧回来处理一下。” 冯元驹神色一凝:“失控?” …… “我已经说过不下十遍了,我事先不知道那个地方有打生桩现场,我给冯元驹提供消息是因为鬼境里李有德带我去了,公路修筑是十几年前平厦集团的项目,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到底还想问什么?” 傅云猛然把身前的桌子一推,几乎是歇斯底里的瞪着面前的审问员。 “傅先生,请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你最开始去公路的动因是什么,那个地方离市区很远,寻常人不大可能误闯。” 审讯室里白炽灯光刺眼,尘埃在空气里缓缓漂浮,对面坐着两个作战组审问员,门外守卫戒备森严,老司令和几个中高层领导站在门前,透过单面玻璃看着里面的景象。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们了。”傅云毫无波澜道。 “什么态度!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左边的审问员呵斥道:“你再不配合就彻底别想出去了!”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傅云的哪根神经,他一把攥起桌上的纸杯“砰”然砸在墙上:“他妈的这是第四天了!你们关了我四天,是不是今天只有我死在这儿才出的去?” “傅云!”审问员严厉警告道:“注意你的态度!” “态度?我的态度已经够好的了,你们哪个问题我不是回答了五遍以上,我一没杀人二没违规,就因为我提供了一个线索你们就怀疑我跟打生桩的事情有关?” “没人怀疑你,只是让你照实回答问题!” “我已经回答过了!”傅云握着桌角的边缘,手指骨捏的泛白发青,咯咯作响:“还是说你们作战组本质上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怂货,真正的凶手放在你们面前,你们不敢抓,就逮着谁好欺负就试图屈打成招的审谁?!” 审问员立刻变色:“你胡说八道什么!屈打成招?你进来这几天我们动你一根手指头了吗?” “那我已经说了!告诉我地点的是李有德,平厦集团的负责人是安韩雪,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的嫌疑都比我大,你们为什么不去审他们!” 傅云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现在整个眼眶红的能滴血,声音沙哑至极,周身不自觉的发着抖,一字一句逼问:“为什么?” “咳咳。”老司令在耳麦里咳嗽了一声,示意结束审问。 两个审问员得到指示,便起身收拾东西。 傅云半伏在桌子上,气喘吁吁的抬起眼睛,忽地起身一把拎起桌子砸过去,审问员猝不及防正中前胸,当即惨嚎一声,跌坐在地。 “你干什么!?” 门外守卫顷刻间破门而入,反拧了他的双臂,将他压制着放倒在椅子上:“放开!!” 老司令推门而入,低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训斥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傅云手腕被两边守卫禁锢着反拧在身后,他冷冷的抬眼一扫老司令:“您吩咐的不让我出去?” 老司令不耐烦的道:“现在外边这么乱,你出去要干什么?” “你真以为作战组是吃干饭的不成?平厦集团的高层已经被控制住了,剩下的几个漏网之鱼还在追捕,通缉令已经下发了,你给我在作战组安省呆着。” “放我出去。”傅云又重复了一遍。 “冥顽不灵,给我带禁闭室去!” “哎等等等等——”千钧一发之际冯元驹从门外闯进来,给老司令陪着笑道:“司令,您消消气,消消气啊,跟个小辈计较什么,这里交给我就好了,您回去歇着,昂?” 老司令回头瞪了傅云一眼,转身走了。 冯元驹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对两边人没好气的吩咐:“把他松开!没看见老司令就是做个样子吗?” 审讯室里的人鱼贯而出,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云脸色极差,慢慢缓和的揉着手腕:“谢谢。” “他就是气你三番五次插手作战组内部事务,每次把我们的计划搅得稀巴烂,想给你个教训。”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