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一眼, 克制道:“那你小心点傅哥,出任何情况及时喊我们。” 说完他一挥手, 带着一众围观的人出去了,地下室的门合上,室内就剩下他们两个。 傅云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着陈时越,轻声感慨到:“好久不见了啊,陈时越小同志。” “来,要不要跟我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为虎作伥自甘堕落甘为走狗把老朋友们得罪个遍的?” 他说完之后停顿了几秒,自觉重伤昏迷这么久,还有如此强悍的成语储备量和记忆功能,看来万丈悬崖没把他的脑中枢神经系统摔的太磕碜。 傅云同志对自己的恢复能力感到非常满意,然后他继续低头看着陈时越:“问你话呢。” “还是说也要我给你来一拳才肯张口?” 陈时越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他,两人目光交接的瞬间傅云神情一滞:“你……” “不是,你别哭啊——”傅云着慌道:“我又没真动你?” 陈时越看上去很不好。 那状态激烈的几乎有点吓着傅云了,他蹙着眉心,极其痛苦的大口喘着气,眼泪急剧从眶中滑出来,因为喘息和抽泣的太厉害,他不得不低头撕心裂肺的呛咳出声。 傅云“咣当”一下扔了锤子,俯下身一迭声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哎哎——陈时越你别吓我!” 陈时越眼泪汪汪的抬起头,一行泪水就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滑下来,泪光将他清透而明亮的眼睛浸的湿润而脆弱,闪烁着满腔难以言喻的委屈。 傅云:“……” 老天爷,他看着有点可怜怎么回事? 像只被大雨淋湿的狗狗,因为在外面贪玩而溅了一身泥浆,回来被主人呵斥着拿铁链拴在门外,然后抬着他圆溜溜的狗狗眼,祈求的望着你。 傅云不得不承认他心软了几分。 但是又不能让陈时越看出来自己心软了。 于是他干咳一声:“你……先把眼泪收一收,我有话问你。” “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我不跟你动手,只要你好好回答,至于他们会怎么处理你,我就管不着了。”傅云强自淡定道。 “让我抱一下你……”陈时越小声说道。 “什么?”傅云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想你了,让我抱一下你,我就什么都说。”陈时越目光诚恳而充满祈求,看上去毫无攻击性。 傅云站在原地没动,怀疑道:“我让你抱一下,你会趁机偷袭我吗?” 陈时越一听眼泪又涌了出来,声音沙哑而失落:“……你看我舍得吗?” 傅云依旧很柔和的注视着他,但却丝毫没有掉以轻心,只是微微俯下身子,像从前那样环过他的脖颈,将下巴在他肩头搁了一会儿,这就算是一个简单而蜻蜓点水的拥抱了。 “这不算,这是你抱我,我没抱上你……”陈时越委屈巴巴的挣动了一下被铁链禁锢住的手腕:“好歹放开一只手吧。” “差不多得了。”傅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呵斥道:“我已经够优待俘虏了。” “是吗?”陈时越语气不变,声音里还带着残存的哽咽:“老板,那我可能需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优待俘虏。” 傅云反应过来危险时已经迟了。 只听“咔嚓”一声,陈时越猝然拧断了自己的大拇指,电光火石间将右手手腕从铁链间挣脱出来,傅云分明听到了一声骨头脱臼的脆响,然而陈时越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毫不犹豫的将指骨按了回去。 脱索而出的右手爆发出强悍的灵力,一掌拍碎了左手的铁索。 然后顺势沿着傅云的腰身搂下去,力道强硬而不由分说,整个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他借着环抱傅云的姿势,顺手将刚刚拆下来的铁链还施彼身。 傅云仓促之间给了他一拳,但是毫无作用,陈时越轻轻松松抓过他的两只手腕并在一起,铁索发出哗啦啦的响动,冰凉的触感贴着傅云的腕骨,他又惊又怒的挣扎却无济于事,陈时越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用铁索将他反缚在栏杆上。 陈时越慢条斯理的揉着略显红肿的手指关节,眼圈还带着残存的红,他冲傅云微微一笑:“老板,你不会和他们一样,以为我这四年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全是李有德栽培吧?” 傅云的脸色因为用力挣扎而涨的通红,他实在没忍住,对陈时越怒道:“你他妈——放开!” 陈时越看着他愤怒而震惊的神情,很伤感的笑了一下:“你怎么能跟他们一起,对我刀剑相向呢?” 你甚至不知道,我这四年是怎么过的。 你也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陈时越静静的注视着他挣动间逐渐因为脱力而苍白的面容,大概是重伤未愈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