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滞,他去借高利贷了?
看来楚家真要烂到骨子里了。
“你们别听他胡说,我不认识他。”
我冷漠着脸裹紧了衣服出门,他们似乎只是上门“验货”,并没有阻拦我,只有楚明峰还在后面讨论着借钱的事。
我拦了车,到了盛宴。
看着包厢号,有些怯步。
闭了闭眼,推门而入。
黎东淮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里,敞着腿,支着肘刷手机,反光到他脸上的光微绿,扭头瞥了我一眼,又专心锁眉刷着页面。
我走到一旁看见一片飘绿的大盘,亏损的数位有八九位。
完了,我心里一紧,他心情应该好不到哪去。
“黎总。”我轻声开口。
他这才正眼瞧了我一眼,衬衫随着他俯身倒酒的动作拉紧,冷嘲,“大嫂,什么事,要你搬出来恨之入骨的顾常青?”
我比他还小4岁,明知道他喊的揶揄,还是应下了,“谢谢你肯来,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他熟练地倒水调着XO,曲着手肘,眼也不抬,“说说看。”
“我,我调查了黎氏医院,你们的顶级血液疾病专科要VIP挂号。”
一个贵宾位就是27万,更别说后期的费用。
我手头只有20万勉强现在支撑小宝一小段时间。
“哦?所以呢?”他垂眼品了口酒。
“所以我想请您帮帮忙,可以让我的孩子挂号看诊吗?求你通融一下。”
我鼻头酸的发红,实在走投无路。
他啪地放下酒杯,起身,头顶的射灯冷光打在他的脸上更加漠然,仿佛我找他谈的事纯纯在浪费他宝贵的时间,“就这事?”
我紧张地跟着起身,看他已经侧身拿起西服外套准备走人。
顾不得,我冲上去,按着他的胳膊,始终紧裹着的风衣随之敞开,露出性感的礼裙,“黎总,求您,我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胸前的视线只停留了三秒,又冷冷扫过我摁着他胳膊的手,他直起身来,脸色已经是比股票还绿,“孩子是顾常青的?”
我知道只是他的讽刺,难堪,“不是。”
他嗤笑,“那是我的种?”
我脸色煞白,“不是……”
“谁的种谁管。”
他穿上西服,神色漠然。
“别走!”我闭眼扑进他的怀里,搂紧,脸皮发麻,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节奏,再也硬气不了,“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怎么样都可以,欠着的费用我会好好工作补上。”
他支着腰,昏暗的灯光下,眼眸清浅的发亮,可能是淬了冰的寒意,冷冷扯唇,“我的时间只和有价值的人共享。”
他抬眼看了眼腕表,“你已经浪费我很多时间了,走开。”
“我,我有价值……”
我抱着他,又扣紧了几分,什么价值?我对他好像没有任何价值……
是啊,可他为什么把我留在身边做助理……
他忽地扒下我的风衣扔到一旁,前凸后翘的线条暴露无遗,我在他直白的视线里闭上眼睛,下巴被挑起,睁开水盈的眼看着他。
鹰击猎物的视线盯在我脸上半天,冷嗤,“穿成这样,什么价值?床上的?”
“楚清蕖,我以为你能学乖一点。”他厌恶地甩开,“脏,想爬我的床,你排不上号。”
我的难堪已经一文不值,掐死手心,沉着呼吸。
他大步离开,走到包厢门口,又想起来什么,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似气非笑,“行,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明天有个投资合作,早上我会派人接你,你儿子能不能进医院,看你明天表现。”
眼底又燃起了希望,我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