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窸窣脱衣服的声音,他好像出去一趟冷静了很多,刺啦,我听见塑料膜撕开的声音。
溢出眼泪,闭眼等着。
冰凉。
我低呼了一声。
很别扭。
矮着身子,抓住他的手腕,“别……”
他没留情。
“好了吗?”逃开,被捉回来,脚腕拖得生疼。
我大骂。
好一会儿,他这才放开控制身子的大掌,由着我逃跑。
我差点掉下床,缩到床头边,“可以走了吧!你把灯打开!”
我摸索着手机。
“啪嗒——”一声,是打火机的冷色翻盖,火苗尖锐刺破黑暗,跳跃出光圈,男人嘴里咬着烟吻出猩红。
火光投了他肩膀以上的影子钉在墙上,狰狞地像要把我吞噬的巨兽。
也跳跃在冷漠的眼眸里,造成情动火热的假象。
我如被雷劈。
黎东淮。
他丢了手里的东西准确扔到垃圾桶里。
火焰熄灭,像是刚才的场景都是我的错觉。
大床塌陷,我被人掐着脖子拉过去,浓烈的烟渡入口腔,堵得死死的,不准我吐出来。
我拼命挣扎,锤打着他,被火热的唇烟呛得要晕死过去。
“呃哈……”一缕灰白从我嘴里冲破黑暗交织,他的鼻子顶在我耳边磨蹭,“感觉怎么样?良家妇女。”
整个人被搂在他怀里,得以喘息地时候,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咳嗽着呛掉眼泪,一颗一颗砸在自己火热起伏的胸脯上。
“你,你混蛋啊你!”我拼命捶他出气。
“你就是和宋敏楚雄一样逼良为娼的老鸨!”火气上来,黑夜中只能对上他的清浅眸子,反而给了我大胆发挥的环境。
“嗯。”他的手下沉。
我僵住身子,推开他,爬到一边,一头栽到床下,疼得掉泪。
黎东淮缓缓走到门口开了灯。
我就摔在垃圾桶边,干净的桶底静静躺着一样东西。
湿润的薄膜包裹着两只大牌钢笔。
轰——
我的脸烧得比心火旺,混蛋,太混蛋了。
我摸索着自己的内裤,能穿一层是一层,找到了被丢老远的布料,想起复杂的穿法气个半死,干脆回到床上抱着被子,漏出一颗头看着他浅靠在墙上,控诉,“合同都签了,你说到做到!”
他把玩着打火机里面镂空的转珠,“什么?”
我面如死灰,“我儿子……”
他嗤笑,眼尾的痣上挑,“你儿子,关我屁事。”
屈辱,难堪,愚蠢,我死死咬住下唇,想扔过去手机砸死这个天杀的。
忍住了,砸坏了又要买新的。
下一秒又没志气地,“给我找件衣服,我要穿衣服。”
他丢了件浴袍给我。
我赶紧系好。
拿了合同文件递给他,“签了字,盖了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