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腰被铁臂横勾过去。
脖子被黎东淮另一条胳膊横臂勾住,紧贴他的胸膛,香烟的灼烫在耳边氲染,他低头,“这会儿不好意思了?费尽心思勾我的时候怎么那么不知羞?”
“我没有,我是中招了。”我低呼,怕他乱来,这可是顾家。
他冷嗤,“不是喝得挺高兴?”
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包围着我,冷声质问,“一次两次的勾引都是因为中招?”
我一噎,那是事出有因。
“顾常青死了,不是很高兴?”
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摁跪在床上。
“不是说喜欢我?给你证明的机会……”下巴被他掐住抬起看着婚纱照,他俯身耳边,低声,“做给他看。”
我全身的血液涌到脸上,疯狂挣扎,短裙却轻易被推到腰间。
解衣的摩擦声加重脸上的热度,我越挣扎,他手臂收缩地越紧,魔鬼低语,“不想忍就别忍。”
“你不是嫌我脏?”我抖着身子,门又没锁,宋敏要是看见我们两人都不见了,派人来找怎么办。
他取了嘴里的烟,埋在我脖颈后的鼻子发出哼笑,“昨晚才发现暖床还能用用。”
我浑身一僵,被迫抬着脖子注视着顾常青的照片前后移焦。
烟灰落在我脖领里,灼痛。
我屏住呼吸等待他的结束。
一大口烟雾从我耳边喷薄而出,我摁着他的手臂剧烈咳嗽不停。
黎东淮倒吸一口凉气,大掌狠了发力,几乎要把我掐死。
濒死的神经有股错觉,我竟一瞬间分不清现实还是抽象……
“清蕖?”
宋敏的声音把我拉出幻海,浑身一紧,“黎东淮,快放开……”
下巴被扭向后面,刺激的烟味搅进口腔,把我的抗议尽数吞咽。
一颗心要被他吸出喉咙。
他像是中了疯药。
“清蕖?你在哪?”宋敏的声音已经出现在门口楼道,我清楚地听见她询问佣人的声音,“看见清蕖和黎总了吗?”
“我没看到黎总,少奶奶刚刚好像进了少爷的房间。”
心脏像被注入大量膨胀剂,我头皮发麻,瞟到顾常青的笑脸,闭上了眼睛,一起毁灭吧。
门被打开。
“你在干嘛?”
我蹲在柜子前,抬起头,扬了扬手里的女士手表,“常青送的,忘了拿了。”
她狐疑的眼神,扫了一圈,“黎总呢?”
“不知道,没看见。”我若无其事地起身,扣上皮带腕表,“我来找东西,这算是个念想吧。”
顾常青送我的珠宝,他死后我第一时间拿去贩卖的时候,珠宝行告诉我全是假的,总价值不超过两千,这个被遗忘的手表也不知道真假。
“呵,难得你还会想着常青,当初嫁过来我儿子费劲手段,你才点头,我知道,他没了,你立刻不想守寡,甭提多解脱吧?”
“人都没了,说什么都没意思了。”我引着宋敏走出去,带上门。
“你身上什么气味?”她在我身前顿住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