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灯亮起来,冯特助把我救了下来。
我扑在他胸膛咳嗽。
“东淮,她的房间被泼了硫酸,明天我得留下来调查。”
我一个劲儿地往冯特助身后躲,身边有个正常人不容易。
黎东淮有一瞬间扭曲的脸,冷静了下来,他沉默的这片刻里,我刚缓过劲儿,被一把拽过去,“那你进冯漠房间里做什么?”
“我,我害怕,冯特助很厉害。”
秘书部的小姐妹宣传他的战斗传奇,前几年黎家大房四房内部争斗,囚鸣山那夜枪战,冯特助挨了三枪,依然以一己之力放倒五个人。
听着都是让我骨头发软的命硬。
黎东淮眼肌抽搐了一下,狠缩,吓得我又躲在冯特助身后。
不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拖进了房间,“不是害怕?滚进来睡。”
嘭地门被关上,冯漠无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东淮,你别太吓到楚助理。”
冯漠是个正常的好人。
黎东淮耳充不闻,镭射灯光在他发丝上度了冷白,面如寒霜,“忘了你的身份?”
“情……情人。”我难以启齿。
他恶劣一笑,“情人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带着,你,暖床的工具,不管在谁床上,都是一个性质,懂吗?”
“老实安分些,滚床上去睡。”
我瘸着脚,老老实实地爬到床上,他一把抓过我的脚踝,我疼得踢了他一脚,被他一把拽着伤脚拖了过去。
“混蛋,疼死了,呜呜呜……”
黎东淮大掌没有留情,带着怒气死命地推得我尖叫出声,“冯特助,救命!”
我被他以全包围的姿态窝在怀里虐待,抓着他的睡衣,疼得嗷嗷直叫,眼泪狂飙,急促的呼气喷到他脖颈里,冷汗黏腻的额头紧贴着他的下颌。
疼痛过后,他放开我的脚踝,大手包裹住我的脚掌,在他手里衬得小巧白玉雕的一样,他握住上下勾了勾。
没那么疼了,我的心却狂跳起来,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紧锁的眉,有一丝关心我的错觉。
下一秒,泪盈于睫的双瞳对上他冷漠的眉眼,若说我是水,他就是冰,一旦哪一方的温度处于弱势,就会立刻被另一方吞噬占有。
捏着脚掌的手猛地握紧。
他像是被摁下了情欲的开关,埋头几近将我拆吃入腹。
“浪叫什么?嗯?”大手摁着我腰上的痒肉,他已经将我全身的敏感点摸索得清清楚楚。
我咬着下唇,“我那是惨叫,嗯啊……”
双手摁住他放肆的大手。
“嗯。”
“你,你去找钟小姐……”
他恼了表情,应该是气我这时候让他心生愧疚。
跪着的大腿肌肉线条喷薄,粗壮和纤细,不准忤逆。
我也极大方便欣赏着他冷着脸闭眼仰着头脖子上的青筋蜿蜒鼓动,分不清是欲望还是克制在血液里奔涌……
他总是在服从欲望和理智抵抗中极限拉扯,却也还是在一次次深呼吸后一次次变本加厉地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