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杀了,她倒开始折腾自个儿。” 怕杀人,先前她跑什么? 苏培盛苦笑:“姑娘到底是闺中长大的,头一回碰上这样的腌臜事儿……也是头回杀人,受惊过度也正常。” 胤禛歪在罗汉榻矮几上,扳指轻轻磕着矮几,面沉如水。 他不喜欢脆弱的人,尤其是他身边的人,有工夫被那些无用的情绪折磨,不如早些习惯心狠手辣。 他淡淡吩咐:“安排个女卫传话,今夜发生的事儿,时时叫陈嬷嬷说给她听。” 苏培盛心下一惊,虽然耿舒宁的法子挺狠,但也只是坏佟思雅和穆颖的名声罢了。 这事儿交给粘杆处和他这边来办,手段可不怎么好看。 他都拿捏不准了,万岁爷这到底是心疼那祖宗,还是不心疼。 这要是知道了暗卫的手段,今晚上那祖宗还能睡得着觉吗? * 到了晚宴时候,太上皇彻底放松下来。 晚上是家宴,他也没必要端着。 等再次以格外仙气的姿态出现在正大光明殿里,叫太皇太后、太后、后妃和命妇也都跟着目瞪口呆一回,康熙高兴极了。 兴致一上来,康熙也不是个拘谨的,跟宗亲们推杯交盏喝了个痛快。 至于朝堂上的风雨,康熙一个字都没提。 殿内酒气正酣时,钮国公阿灵阿提着裤腰带从外头跑了进来。 可能是喝多了,坐下后张嘴就嚷嚷—— “娘的,有人在角楼里闹猫,叫得那叫一个荡漾,猛地一嗓子,吓得老子差点尿□□里。” 他声音不小,话音一落,整个大殿都跟着安静了一瞬,康熙的脸色瞬间就落下来了。 莫说有人秽乱宫闱本就是大事,挑在万寿节闹出丑事,这是同时打太上皇和皇上的脸。 太上皇扭头看了眼太后。 乌雅氏不知道内情,只铁青着脸站起来。 她刚从皇后手里接管了宫权过来,就发生这种事,也是打她的脸。 她勉强露出个温婉的笑,“定是白日里挨了打的宫人涂药膏子呢。” “今儿个白日里本宫发现有爱滥用私刑的奴才,念着要先给陛下贺寿,才没急着处置。” 康熙淡淡道:“去看看,倒不拘什么时候,不会当差的奴才该处置就处置。” 阿灵阿张了张嘴,想说他都快四十的人了,后宅女人也不少,这媾和跟涂药膏子的动静还分不出? 但太上皇都下了定论,见他还不知死活,一旁的钮国公夫人涨红着脸眼疾手快,夹起肉圆子就堵住了他的嘴。 太后带着名义上掌管后宫事宜的皇后,沉着脸出了大殿,往角楼那边去。 苏培盛也紧着跟上,跟徐昌一起,在两位主子身后伺候着。 人就在角楼边上的值房里,动静大得隔着好几米就能听见。 乌拉那拉氏听到动静,身子晃了晃,恨得脸发白。 后宫要是出了丑事儿,她这个皇后也该请罪闭宫反省了。 乌雅氏倒是还稳得住,压着愤怒低声吩咐—— “徐昌,你带人先看看附近有没有人盯梢,有的话直接打晕扔慎刑司去,叫人把角楼围了!” “苏培盛,叫尚功局的武嬷嬷过来,多叫几个,清了场把门给本宫踹开!” 她倒要看看,哪个不要脸的,敢在这种日子叫皇家丢脸! 徐昌和苏培盛对视一眼,没从苏培盛脸上看出任何异样,便赶忙去忙太后交代的差事。 武嬷嬷来得很快,来了十个,手中都拿着尚功局独有的杖责棒子。 在太后的吩咐下,直接把门给踹开了。 干脆利落进门,粗鲁撤掉值房里破旧的帐子后,看清里面两个白花花翻滚的肉.体,饶是武嬷嬷们的凶神恶煞都没能保持住。 没有男人,竟是…… 皇后震惊到嗓音都尖了,“佟贵人?你不是得了风寒,在武陵春色养病吗?” 佟思雅因为联系不上佟家的势力,吓得不轻,又怕自己这里露了马脚,特地冻了一宿,叫柳枝报了病。 乌拉那拉氏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佟思雅,还有……她下意识转头看向太后。 另一个是太后宫里的尚服女官喜塔腊穆颖,这…… 乌雅氏看到穆颖,立时反应过来今儿个这一出不是偶然。 但她比皇后端得住,也没去看苏培盛,只做出怒不可遏的样子冷喝出声—— “把这两个贱人给本宫拿下!本宫要剐了她们!” 武嬷嬷毫不犹豫动手。 皇后赶忙上前劝,“皇额娘息怒,这……毕竟是佟家女,若处以极刑,太上皇那里怕不好交代。” 乌雅氏冷笑,“她们敢做出这样的丑事来,还怕不好交代?这样的事儿,本宫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