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嬷嬷注视下,吃了一整盘子点心。 早膳没吃,待会子还有一场大戏等着她,不吃撑不住。 行至长春仙馆门前,乌雅嬷嬷又在了。 她噙着一抹冷笑,瞧着耿舒宁下来,不紧不慢上前一步。 “太后娘娘身子不适,喝了药汤子歇下了,还请县主在殿外候……” 耿舒宁震声:“什么?我跟太后娘娘八字犯冲,怎么会呢!” “半月前我还是太后娘娘的小棉袄,这会儿就犯冲了?” 不等目瞪口呆的乌雅嬷嬷出声,耿舒宁捂着脸就要往外冲。 喊得更大声—— “都是我的错,我有罪,我这就去死!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太后娘娘凤体安康啊!” 长春仙馆众人:“……” 晴芳和晴淑:“……” 好家伙,一上来就玩儿这么刺激吗? 耿舒宁跑了几步,心下一凉,怎么这么安静,都特么干什么呢? 她咬牙喊:“谁也别!拦!我!我这就去佛堂,撞死在佛祖面前,以命换太后娘娘的安康!” 晴淑立刻反应过来,赶紧去拉自家主子,硬着头皮哭喊。 “主子您别冲动啊,定是乌雅嬷嬷没说清楚!” 她着急转头看向乌雅嬷嬷:“您快说句话啊!” 乌雅嬷嬷脸色铁青,她一个为难人的她说什么? 其实乌雅嬷嬷过去也帮皇上私下里办过些差事,按理说她不该这么为难皇上看重的人。 可乌雅嬷嬷年轻时是有机会伺候太上皇的,只是叫个狐媚子抢了她的机缘,甚至将她害到辛者库去。 若不是太后娘娘看在本家的份上,救下她带在身边,她这会子说不定都从安平堂送到乱葬岗去了。 当年那个贱人还不等她报仇,自个儿冲撞了当时六嫔里的安嫔。 如今两个人都早死了多少年,却叫乌雅嬷嬷存了份憋屈如鲠在喉。 乌雅嬷嬷跟主子一样,信那惑星之说。 即便以前对耿舒宁感官还不错,对红颜祸水一般的狐媚子,也再没办法有好印象。 所以哪怕太后吩咐了给个下马威就好,不要闹大,乌雅嬷嬷也咬牙不肯说话。 晴淑拉着哭喊的耿舒宁,脸色淡了下来,冷冷注视* 着乌雅嬷嬷,压低了声儿—— “嬷嬷,御驾这会子应该才出城没多远吧?” 乌雅嬷嬷呼吸一窒,黑着脸转身,“主子这会子应该醒了,县主里面请!” “宫里严禁喧哗,县主这规矩还是该好好学学,可别惊扰了主子!” 耿舒宁放下手,露出干打雷不下雨的嫩白小脸蛋,从善如流往回走。 路过乌雅嬷嬷身边,送她两个格外熟悉的小酒窝,“乌雅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您说的话岁宁自然记在心上,您只管放心就是。” 乌雅嬷嬷冷笑不语。 * 绕过影壁,耿舒宁在周嬷嬷等人不冷不热的请安声中,踏进正殿。 太后就稳稳坐在上首,面前摆着个崭崭新的垫子,屋里还有用帕子捂着嘴似笑非笑瞧着这边的妃嫔。 除了皇后身子不适,没过来,其他妃嫔都到了。 耿舒宁心里啧啧出声,她真是好大的排场,下跪的排场。 她深吸口气,小跑着上前,一脚踢开垫子,直接扑到了太后膝前,娇声哭唧唧开锣。 “太后娘娘!您可要给岁宁做主呀!” 乌雅氏蹙眉想甩开她,耿舒宁干脆抱住乌雅氏的腰身,扬起小脸儿哭。 “岁宁前日知道要来陪您,就想着把给您做的美白除皱方子准备好,可乌雅嬷嬷诬陷我不愿意来陪您,还骂我!” 嗯?不只是太后,连妃嫔们,尤其是齐妃,都坐直身体,看向耿舒宁。 美白除皱方子? 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乌雅氏面色稍稍和缓了点,不太适应地拍耿舒宁肩膀,“你先起来……” “太后娘娘!”耿舒宁声音更娇滴滴,打断她的话,哭得更起劲儿了,除了没掉泪,完全没毛病。 “乌雅嬷嬷还说我是惑星,与太后娘娘八字犯冲,把您给冲病了!我冤枉呀~” 娇滴滴也不耽误耿舒宁字字铿锵。 “我在庄子做居士的时候,为我受戒的高僧分明说,我八字利皇家,且福泽深厚,功德在身!” “为我取字岁宁,是为有我祈福,岁岁安宁之意。” 她指着乌雅嬷嬷问:“怎么一个个招子都好好的,就跟天桥下的师父们抢生意,岁宁受不了这委屈!” “岁宁恳请您请高僧来对峙,看看到底是高僧更懂佛法,还是乌雅嬷嬷更会批命!” 众人:“……”这是把乌雅嬷嬷和钦天监都骂成一堆,说他们比不上天桥下的算命瞎子? 乌雅氏唇角抽了抽,若不是事关她儿子,听耿舒宁这话她能笑出来。 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