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伍滇也不矫情,他的确寿元所剩不多。 今天,若是对皇飞出手,很可能就是他人生的尽头,纵然这样,他也无怨无悔。 一位修为猛涨的造化境,一位堪比造化境,两人之间的这一战,着实让众人期待。 活了将近五百岁的伍滇,不愧为堪比造化境的存在,一出手便有一股超越其他涅擊境的气势,仅仅略逊于皇飞。 “青云遮天手!” 伍滇所施展的第一招,便是青云宗极负盛名的武学。 此武学乃是青云宗第二位宗主,自创而成,成为了青云宗为数不多的独门武学之一。 一出手,边有一尊盖压天地的青天碧云手掌,轰落下来,以伍滇涅粲境巅峰的修为,在场涅架境都凝重的看着这一击。 其他印南天等人,都是颇为期待,伍滇这一掌能够轰杀皇飞。“玄武冥劲!” 皇飞不闪不避,抬手一掌迎去,似有无穷的水之意境,蕴藏在这一道掌劲之中。 与伍滇这一击,迎面相撞,其中的力量叠加,在造化境之后,所能轰出的力量,更是无法想象的强大! 嘭! 剧烈的力量震动,及射出来,其中的威力,丝毫不弱于涅粲境的全力一击。 众人在惊骇的同时,也迫切希望看到,这第一招到底是什么情况。余威散尽,众人看到,皇飞依旧云淡风轻,而伍滇面色略有苍白,气息急促了不少。 可见,皇飞之前直言伍滇,寿元不多,八成是真的了。 “青天至尊印!” 伍滇面色沉凝,毫不迟疑的再度出手。 在凝聚的指尖之中,幻化出一道灵气四溢的强大法印,蕴含了极强的力量,极快地砸向了皇飞。 “大日不灭金身!” 皇飞不退反进,迎头就是一击,以四轮大日之力,与伍滇的青天至尊印,径直碰撞在了一起。 倾刻间,这道法印如同碎裂的蛋壳,不断地出现了裂纹,随即崩溃。这些法印之中的力量,连同皇飞的反击之力,尽数返回过去,轰向了伍滇。 这一手,让伍滇面色大惊,眼中已经有了决绝之意。 “我不能后退!” 伍滇强提体内所剩不多的法力,硬抗了这一击,整个人的气息,萎靡到了最低点。 “太上老祖,不要再打下去了。” 印南天不忍的说道。 其他青云宗的弟子,都是面色沉重,连他们都看得出,伍滇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不,还有第三招没有出手。” “这个时候,我可不能退。” 伍滇洒然一笑,活了这么久,已然是看透生死,不会再有太多的挂念,看向皇飞,说道:“好,最后一击,你可要小心了。” 皇飞微微颔首,对于伍滇算是尊敬,为了青云宗能够付出自己的性命,值得他敬重。 “大寂灭之术!” 这时,伍滇赫然燃烧了最后所有的寿元,施展出了青云宗的禁忌之术,换来的是伍滇在这一刻,踏入了造化境。 身上的气势,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异常的强大,与皇飞展开最强的一击! 燃烧寿元,换来打破境界的桎梏,伍滇背水一战的舍身之心,已经值得所有人的尊重。 皇飞倒是不觉得意外,伍滇这次出手,无论如何也是活不了的。与其落寂而终,不如轰轰烈烈战死,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为了表示对伍滇的尊重,皇飞取出了青凰神剑,登时有无边萧杀之气,扩散出去。 即使隔得老远,众人都能感受到,皇飞剑气的恐怖之处! “三七斗杓剑!” 一剑挥斩而出,仿佛整片天际,都被笼罩在了一片黑夜的飞空之中。漫天熠熠生辉的剑光,卷动了伍滇的强大攻击,在无穷无尽的剑气飞里面,伍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力量,不断被消耗。 大寂灭之术,的确发挥出了相当厉害的攻势,但是面对皇飞的杀招,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击之力。 剑光消失殆尽,伍滇整个人缓缓地倒了下去,身上虽然没有一丝的伤痕,但是已经陨落。 “太上老祖,战死了!” 印南天悲呼一声,整个青云宗群情激奋,目光仇恨的看着皇飞,以及项芊芊,还有苏辰、罗旭等大玄武府的弟子。 “师姐,我们走吧。” 皇飞淡淡的瞥了印南天一眼,完全不把印南天这位青云宗宗主放在眼里。 印南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飞离去,而不敢说什么。 鱼玄机也是直接走人,不再逗留,炎阳宗、千岚岛、药王谷这些中立的宗派,同样是提出告辞。 缥缈宗、玄海宗、乾元宗这三家则是还留下来,印南天见状还是颇为欣慰的。 “诸位,那皇飞真正的修为,仅仅是灵海境罢了。” “不管他这次,施展了什么手段,使自己的修为,达到了造化境,我相信绝对不可能多次动用。” “此番,皇飞害死了本宗的太上老祖,我与皇飞势不两立!” 印南天低吼的说道。 穆黎似有所指的说道:“印宗主,之前我相信你也看到了,天下盟摆明了是要保下皇飞的。” “这次,皇飞来这里闹事,天下盟的副盟主都丝毫没有约束,根本就没把青云宗放在眼里。” “但是,我劝你冷静一些,要对付天下盟,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 玄海宗的大长老赞同的说道:“穆兄说的不错,药王谷态度看起来中立,但是我看偏向天下盟,更多一些。” “千岚岛和炎阳宗不好说,可以暂时排除在外,可别忘了还有一个先天魔宗,虎视眈眈。” “我们四家要想联合在一起,就必须要有一个章程,否则的话,难有所为。” 乾元宗这边来的是一位太上长老窦舜华,虽然名为祝贺,但是实际上另有事情,要与青云宗商量。 听到这样的事态进展,窦舜华立即摆了摆手,道:“我听诸位的意思,是打算联合起来,攻打天下盟?” 印南天听出了画外音,皱眉道:“窦老,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