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自有妙计。”
景七抿嘴一笑,眼尾微微挑起,像只偷腥的猫儿。黑色的眸子中,笑意只占了三分,而眉梢间却跳动着灵光。
因为之前的事情,看到景七的第一眼,总让人止不住联想到她在直播镜头下,翻垃圾桶的样子,又黑又丑又狼狈。
忽略了她其实是容颜艳丽逼人的美人,笑起来,好看勾人。
而且她的皮肤不知从何时起,没了刚回京时的粗粝。
丰腴白皙压雪色三分。
南宫问天被勾着看得呆住了。
……
轮椅压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了闷闷的响动。
很轻,不易察觉。
然而,沉浸中的南宫问天心间却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背后,一股浓厚的死意压来。
带着厚重的威压。
他想回头,却做不到。
身子,无法动弹。
而身旁的景七却浑然不觉。
是冲着他来的。
“小七。”
男人的声音响起,很轻,像是怕惊了人。
然而只有南宫问天知道他在隐忍——身上的威压又重了。
景七寻声回头,她这个角度,恰好对上了陆丰的视线。
那双黑眸,生得光彩熠熠。
景七视线向下,落在他的腿上。
脑海中竟然冒出彻底治好他双腿的念头。
反正,她往后,作为一只鬼,有很长的时间,一件事也是做,两件……也是做。
“小叔。”
景七起身,从守一手中接过轮椅,将陆丰推到了桌前。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陆丰笑着问,眸光一暗,余光压在南宫问天身上。
南宫问天额头上浸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而罪魁祸首,却和没事人一样。
他……
景七不想在陆丰面前透露太多,但陆丰心思细腻,一味隐瞒,只怕他更怀疑。
“南宫在同我说地府的事情……毕竟我还得去打工。”
景七知道陆丰不信她这副说辞,但不会戳破她。因为说谎有愧,声音不自觉软了很多。
一个谎言,即使只包裹着一层脆弱不堪的皮,但在双方的保护下,还是就这么存了下来。
“哦。他讲得明白吗?”
景七没有听出陆丰语气有什么不对,直愣愣地点头。
“明……”
“不明白!”南宫问天忽然出声打断景七,“讲不明白的。”
求生欲上线,他终于明白陆丰忽然搬到人家家里,才不是看上了此地风水。
是看上了人!
真应了他之前用来羞辱陆丰的话“金屋藏娇”。
不过金屋是别人的,他这个“娇”是厚脸皮住下的。
“陆丰比我们懂!抱元观中大部分记载,都是陆丰从各种古籍中整理出来的。”南宫问天起身,“我忽然有点事,你们聊……”
“……”
“怎么总是这样急匆匆的。”景七看着南宫仓皇的背影,忍不住道。
“小叔,想不到你也喜欢古……”
“你喜欢他?”
景七被陆丰突如其来的质问打断。
“也对,他能跑能跳,能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而我,做不到……”
[大人!怎么回事?南宫问天阳寿尽于今日,卒于陆丰之手了???]